混亂,刺激,燈光下迷離的目光,放縱的時候對安全感的要求其實更高,誰也不想激情亂摸的時候被突然躥出一群光頭打擾了心情。
偶爾看一次神仙鬥法很有意思,但是影響到日常消費破壞了心情就是另一回事了。這裡面的度也許只差一線,但只這一線卻是天與淵的距離。同樣也是酒吧老闆的於六指顯然很清楚這一點,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就直接命中烽火酒吧的七寸,讓已經不安全的陰影雪上加霜。
再加上薛凡凡出事的訊息慢慢擴散開來,然後頻繁出事,客人對烽火酒吧,或者說是對現在酒吧老闆陸歡的信心下降到冰點,造成的最直接後果就是場子裡面完全沒有以前的熱鬧。
陸歡由袁若文陪著就在一樓離舞臺最近的一個位子上坐了下來,看著袁若文眉間的意興闌珊,笑道:“覺得沒有意思?”
袁若文剋制住了一瞬間強烈想點頭的衝動,在老闆面前表現這樣的情緒,顯然不是什麼明智的選擇,緩緩的搖了搖頭。
“若文,記住下次騙人的時候,看著別人的眼睛,你這樣飄忽的眼神太明顯了,誰都能看出你是在說謊。”
陸歡笑了起來,在這個長腿細腰小妞豐潤的臀部上拍了一下。袁若文大驚失色,第一反應不是跑開,而是去看杜綺芳的反應,發現那個對數字和量化有強烈偏執的女孩在細數酒吧的人數,沒有注意到這邊,這才鬆了一口氣,推開了陸歡作怪的手。
“陸哥,有意思沒意思,我都會好好做的。”袁若文被看穿了小心思,有些難為情的道。
她沒有發現自己其實並沒有抗拒陸歡的接觸,從心理上,這個濃墨重彩在他生活中登場,一登場就辣手取代楚貪狼地位的男人,是讓他根本生不出的天生王者,女性心理本能的服從,在感性而敏感的袁若文身上表現的異常敏感,她基本上對陸歡做不出反抗的舉動。
陸歡當然明白袁若文的情緒,在往日,別說是第一排,這個時間整個廳都找不到幾個座位。現在冷清的烽火酒吧,讓給袁若文的感覺就像是從市政府退居到二線政協養老的常委,一下子生活變成了另一種節奏。
忙得極限可以慢慢適應,但是一下子閒得無聊,大部分人會不適應那種空虛感。而且現在烽火這個狀態,客流少了但是陸歡並沒有開員工或者減少相應的服務,開一天光是人員水電酒品水果的消耗,就要倒貼進去小五位數,和以前日進斗金的盛況一對比,就是不能填滿的心理落差。
“你放心,我不會讓你這麼閒的,否則都對不起我發的工資。”陸歡老神在在的道,似乎有什麼能讓烽火酒吧起死回生的妙方。袁若文眼睛一亮,但是陸歡顯然並沒有繼續往下說的意思,失落的咬了一下嘴唇,沒有敢繼續往下問。
老闆的想法,想說自然會說,下面員工問得太多不是顯得自己再不信任老闆的戰略了嗎?這種逾越輕狂的舉動,不會出現在袁若文那顆智商也許不高,但是情商一定破錶的小腦袋瓜裡面。
舞臺上的樂隊唱著安靜閒適的歌,名叫《待定》,那是一群愛音樂的年輕人自己譜的曲填的詞,人少雖然冷清,但並不會冷卻他們專注的熱情。
這個叫做逆流沙的小樂隊,也是烽火就留住不少客人的秘密武器,很少有人知道,這幾個年輕人一直從沒有在烽火拿過一分錢。
他們需要一個舞臺磨練自己的表演,烽火給了他們舞臺,所以現在小有名氣的他們並沒有放棄看似沒落的烽火去更大的場子,而是留在這裡想和烽火走過一段患難與共的日子。
袁若文和陸歡說過講過逆流沙樂隊的想法,陸歡知道他們的心意也是一陣溫暖,這是烽火留下的財富,雖然現在是虧損狀態,但是陸歡對這裡有信心,因為這裡有逆流沙這樣不離不棄的樂隊,有袁若文這樣忠心耿耿的員工,還有近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