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鼾男用腳挑了挑地上昏死過去少年的臉:“就這種貨色?和箱子裡那幾個小鬼一樣,瘦的皮包骨,要胸沒胸要屁股沒屁股,下面水都不會出,跟女人怎麼比?”
“貴族老爺們好的口味,你要懂還不是要造反了?”絡腮鬍嘲諷道,“這個加上另一個是淺金色頭髮,湊合湊合的掙吧。塞進箱子裡,明天給罌合歡送去。給箱子裡的幾個喂點東西,捆嚴實點,要被裡城區的看門犬發現了你跟我都沒好果子吃。”
打鼾男嘟囔兩句,拖著小少年就往他的方向走過來。他慌張將腦袋放下去,用力過大撞出了一聲悶響。外界的腳步聲停了一停,片刻後傳來打鼾男的聲音:“哎呀,看樣子有小鬼醒過來了。”
“迷藥的作用也差不多了。甭管他,幹你的活。”絡腮鬍道,“聽到了自己的命運好歹有個心理準備,別等著面對上老爺們下身的物什還傻著什麼也不知道。”
打鼾男猥瑣的笑起來。腳步聲逐漸的近了,一邊的箱子被拖開再被蓋上蓋子,緊接著他就覺得自己周身一輕,像是裝著自己的箱子被放到了地上,大致是捆著箱子的麻繩被解開,箱子的頂蓋被抽開,他眨了眨眼,在視野頓時開闊的時候一張暗黃骯髒的中年男人臉也湊了過來。
“這個小鬼醒了——長得還真醜,嘿貴族老爺們會喜歡這樣的?”打鼾男用淫穢的視線打量貨物一般打量著他,他無法說話。打鼾男打量夠了就撕下蒙在他嘴上的膠布拿出布團,掰下半個麵包粗暴的塞進他嘴裡,一股黴澀味頓時充滿了他的口腔,還沒等咀嚼嚥下去;甚至他還來不及對嘴裡的味道有所反應,打鼾男直接提著水壺就灌了下去,根本來不及嚥下的水和麵包殘渣一起流出來,洇溼了他的衣服。而在他費力的處理著這一切,順帶看清周圍環境的時候,打鼾男一直饒有興致的觀察著他。大概是他的反應太有趣,打鼾男沒有發現這個小鬼的腿沒有被捆住。
這裡看樣子應該是個地窖,一邊堆滿了箱子;絡腮鬍在桌邊喝酒,長斧在絡腮鬍對面的桌邊靠著;地窖的門則在絡腮鬍身後。
打鼾男又給他灌了一口水,這次沒有流出來,但他險些嗆著。打鼾男回過頭去,對絡腮鬍笑道:“還真有趣,這小鬼的眼睛倒挺漂亮——”
他猛的跨步站起就往桌邊以被手腕被綁著的姿勢去提那把長斧,大概是因為拼著命腺上激素到達一個峰值,他居然在打鼾男在抓住他之前提起了斧頭,他掄起斧頭就往打鼾男的方向砍,打鼾男伸出來的一條手臂就被直直的削斷掉在地上,打鼾男發出一聲尖利的慘叫。絡腮鬍從身後操著凳子砸過來,他一個回身,斧子再將凳子砍了個粉碎後收力不支砍上了桌子,斧刃陷在了桌上,他立刻鬆手轉身跑去拉門,但絡腮鬍沒讓他跑出去,他只來得回頭鼓著腮幫噴絡腮鬍一口含著的水,就被劈下來的手刀砸暈了。
但詭異的是,他還看得見。
並非出竅,也並非切換視角,就像在暈厥之後地窖中的景象直接透射進了腦海一般。他暈暈沉沉的看著自己被絡腮鬍拖進箱子,打鼾男還算英勇,沒有直接被疼暈,他只是揮著不斷淌血的斷肢,血已經粘稠的淌了一小潭了,他的殘肢躺在血泊中,埠切面齊整。
“我的手!!大哥!”他疼的鼻涕眼淚流了滿臉,“拿斧頭給我!我要親手砍了這個小畜生!”
“砍?”絡腮鬍轉過頭挑起一個似笑非笑的扭曲表情,“明天就可以到手的二十個奈金,殺了這個銀髮的畜生再到哪裡找一個來?”
“……就這麼饒過他?!就這麼放過他?!他砍掉了我的胳膊啊!!”
“那也是你的錯,你之前怎麼沒捆住他的腿就將他扔進了箱子?他手上的繩結怎麼這麼輕易就鬆了?丟條胳膊當教訓吧——更何況,你沒了胳膊,我們到罌合歡處剛好可以討價還價,多要幾個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