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夜晚,輾轉反側很久才勉強入睡。竟然在夢裡見到青兒姑娘,小傢伙提醒他到,蒙古騎兵擅長騎射。若是依仗城防用弓箭圍獵,定可事半功倍。
錦堯啞然失笑。這話到說不上幼稚,只是太不切合實際,荒漠之中,哪有城防可守呢?
“荒漠有沙有水,利用北風凝固之,就是一座堅固的城防。”這似乎是青兒姑娘的主意,又似乎是聽到大河的冰層下潺潺的水聲,這才突發奇想。
於是。天沒亮,他就命令士兵鑿冰取水,澆沙壘城,其實不用太高,藉助八卦陣型,堪為路障和擋住自己的將士不被弓箭射傷即可。
冰城大捷之後,他就下定決心,回京城之後,無論如何,也要把青兒姑娘留在自己身邊。
讓他始料未及的是。自己出徵不到半年,青兒姑娘就已經定親,成了劉家屯首富的未婚小媳婦兒。
那日剛從宮裡回府。笑彌陀就喜滋滋的向他稟報:“小王爺出征大捷,灑家也不辱使命,終於把那個小地主調/教得出息了,贏得青兒姑娘喜歡,二月裡青兒姑娘家就收了劉家的彩禮。”
錦堯正在批閱卷宗,聽到笑彌陀的話,手中的狼豪掉進端硯裡,墨汁濺在卷宗上。
“擦乾淨!”錦堯冷冷地吩咐道。
小丫頭急忙來收拾,卻被他呵斥住:“讓他收拾。卷宗上不得留下一點痕跡。”
笑彌陀剎那間愣怔住,小王爺這是怎麼了。當日求灑家幫忙時不是說,若能讓青兒不再做傻事。心甘情願的找個喜歡的郎君嫁了,就把酒窖的鑰匙給他一把嗎?
“嘿嘿,小王爺,灑家知道你是想收回自己的承諾,就找這個藉口為難灑家,灑家也不向你討要酒窖鑰匙了,青兒家的三合一蜂蜜酒我喝著就很上口,只要你解除灑家的限酒令,灑家想喝了就去她家討酒喝去。。。。。。”
笑彌陀自作聰明的調侃道,話沒說完,錦堯已經揚長而去,把他撂在書房裡,看著卷宗上的墨跡乾瞪眼兒,收拾乾淨?卷宗上不得留下一點痕跡?除非我把這頁給他撕了。
好在他不是傻子,撕掉自然是不可取的,笑彌陀讓丫鬟拿來溼手巾,小心翼翼的擦拭,哪知道墨跡越擦越大,不一會兒整張卷宗都弄得一塌糊塗。
錦堯是在和他自己生氣,心裡明明喜歡青兒姑娘,卻就是覺得和八歲的小姑娘談感情太不靠譜,尤其是聽劉家少爺說,青兒是他指腹為婚的小媳婦兒,只是還沒來得及簽訂婚書而已,他心裡越發覺得不自在,逐指使笑彌陀入住劉家屯,想辦法促成她和偉祺的婚事兒,同時,保護青兒不受傷害。
青兒姑娘行事太離譜,沒準兒什麼時候就會惹禍上門,不得不防著點兒。
在外邊吹了會兒風,讓自己冷靜下來,回到書房時笑彌陀還在賣力的擦卷宗。
“酒窖的鑰匙給你一把,限酒令不得解除。”在青州平叛時,若非他喝得亂醉,自己也不至於被人算計。
“謝謝小王爺賞賜,灑家可以回家來住了吧?”笑彌陀心裡嘀咕著,小地主家裡雖然逍遙自在,可是,看著青兒姑娘和偉祺那小混蛋在一起,怎麼也沒有看著她和小王爺親熱順眼。
“嗯?”錦堯是在問自己,就這麼放棄青兒姑娘了嗎?
“好吧,灑家繼續留在劉家屯,反正有酒有肉有人伺候。”看出小王爺心情不大舒暢,雖然不曉得是為什麼,也還知道腳下抹油才是明智之舉。
回到京城已經快一個月了,錦堯一直沒有時間去見青兒,也不想再和她有什麼瓜葛,蝶衣公主託人帶了好幾封書信來,都壓在案頭上,他一封也不曾開啟,此時,知道青兒就在隔壁屋子裡用膳,錦堯卻不由自主地把那些信箋拆開來看,都是一些問候的話語,他哪裡知道,紙短情長,許多懷想都在文字表達不到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