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帶著恨意的眼神讓莊詩妍有些不解,好像兩個人是第一次見面吧, 她這還沒說話,也沒動呢,是哪裡得罪了她?難不成那魯貴妃和她說了自己什麼話,還是之前聽說那魯玉婉總是進宮,和她說起了自己?
莊詩妍不動聲色, 飛雪和雨珍也沒動。
悠然殿的宮女和太監則朝著安陽公主施禮請安。
安陽理都沒理,指著莊詩妍的鼻子:「你誰啊你,見到本公主為何不跪下請安?」
雨珍被安陽的氣勢嚇到,有些緊張地拉了拉飛雪的袖子。
飛雪面無表情地冷聲說道:「我們主子是皇后娘娘的義女,皇上下旨親封的若陽公主。皇后娘娘口諭,在宮裡,若陽公主除了見到皇上,見到其他人一律不必行大禮。」
「放肆, 本公主說話,你一個賤婢敢隨便插嘴!給我掌嘴!」安陽手一揮,她身後的兩個宮女衝上來就想對飛雪動手。
飛雪一人一腳直接踹飛,乾脆利落絲毫不講情面。她家主子交代了,在宮裡,但凡能讓貴妃娘娘憋屈,而讓皇后娘娘高興的事,儘管去做。
「好你個賤婢,本公主在這宮裡頭想罰誰,就沒見過誰敢說個不字,看來是要本公主親自動手了!」安陽見頭一次有人敢在她面前打她的宮女,直接暴跳如雷,上前一步,揚起手就想打飛雪。
飛雪看著那朝她扇來的巴掌,站著沒動。
哪怕她家主子再豪橫,她打兩個宮女可以不用考慮後果,可這安陽再怎麼樣也是皇上親生的公主,只要她家主子沒有造反的心,別說打她幾巴掌,就是打她幾板子,私底下不管怎樣,但明面上,她飛雪必須得受著。
飛雪做好了捱打的準備,可沒成想,莊詩妍突然出手把安陽公主的手抓住了。
莊詩妍眨了眨無辜的大眼睛,軟軟地說道:「安陽公主,你別生氣,你要是覺得皇后娘娘不讓我跪你不對的話,咱們現在一起去找皇后娘娘問個清楚,你說好不好?」
她可知道,皇后娘娘可討厭著魯貴妃呢,對這個安陽公主也不喜歡。她敢斷定兩個人到了皇后娘娘面前,皇后娘娘一定會向著她。再說她還有太子哥哥、不、太子弟弟,絕對會站在她這一邊的。
「你放肆,誰讓你抓著我的?放開!」安陽的手腕被莊詩妍抓在手裡,掙了幾下沒掙開,氣得簡直要跳腳。
「那你要不要去皇后娘娘那裡問清楚啊?」莊詩妍一臉無辜地問。
聽到莊詩妍再次提起皇后娘娘,安陽冷哼了一聲,不再說話。皇后一回宮就借著太子宮裡貓毒死了的事情,藉機收了魯貴妃的權,這會魯貴妃還在禁足呢。她可不敢去惹皇后。
莊詩妍見好就收,把安陽的手鬆開了。
安陽甩了甩手,上下斜睨著看了看莊詩妍:「我剛才去父皇那裡,聽那個窩囊廢太子跟父皇說讓你在宮裡多住些日子?」
窩囊廢太子?莊詩妍聽到這幾個字心裡特別不舒服,小臉板了起來,沒答話。
原本她還想著息事寧人,讓著點兒這個安陽,可她竟然敢罵她哥哥是窩囊廢?好,這樑子結下了!
「我還道那窩囊廢怎麼還變得願意和別人來往了,原來不過是看你長了一張狐狸精的臉,一時被你迷住了。」安陽說完,她身後的宮女和太監們都附和地大聲笑了起來。
雨珍臉色難看,飛雪眉頭微蹙向前站了一步,莊詩妍拉住她,直直地看著安陽問道:「安陽公主,請問我哪裡得罪了你?」
「你得罪我的地方多了去了!聽我母妃說,你不過是一個農家女,霸佔了我婉兒姐姐的身份多年,仗著一張狐狸精的臉,又攀高枝搭上了莫將軍,真不知莫將軍怎麼被你矇蔽了,竟然和你這個農家女定了親。」安陽冷哼一聲,語氣酸溜溜的。
莊詩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