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當真可惜了,不然這口味和她這般像的太子殿下,長得白白嫩嫩又漂漂亮亮的,她還真想和他做個朋友什麼的。
「這是我特意讓人做的,可喜歡?」就在莊詩妍心中百轉千回,腦補各種驚天動地生死大戲之時,太子殿下的聲音冷不丁地在莊詩妍耳邊嚇起。
莊詩妍嚇了一跳,下意識往旁邊挪了兩步,露出了一個無比甜美的笑容衝著太子使勁兒笑著:「喜、喜歡!只是我從來沒見過這種榻,第一見。」
「第一次見?」馮瑾煜深深地看了一眼和他一樣高的莊詩妍,微不可聞地冷笑一聲,意味不明。
「……」莊詩妍又甜甜地笑了笑,低下頭,長長的睫毛輕顫,兩隻手不停地蹂|躪著手裡的抱枕,不再說話。多說多錯,她真的不善撒謊,還是裝啞巴好一點兒。
「莊詩妍!」馮瑾煜往前走了一步,靠近莊詩妍,彷彿壓抑著什麼低聲叫了句她的名字。
「啊?」莊詩妍捏著抱枕愣愣地抬頭,不明白好好的太子殿下突然叫她名字做什麼。
「你出息了!」馮瑾煜又往前走了一步,直視著莊詩妍冷冷說道。
看著太子殿下冷著臉嘴裡說著她出息了,莊詩妍莫名覺得這一幕有些說不出地熟悉,心中緊張下意識就想認錯,可轉念一想又不知道自己錯在哪裡。
馮瑾煜對著莊詩妍的臉伸出手,可還不待那微微抖著的手指觸碰到莊詩妍的臉,門口就響起了安德恭敬又小心翼翼的聲音:「太子殿下,皇后娘娘讓沁雲姑姑過來請您和若陽公主過去棲鳳殿,說是飯菜都備好了,該用膳了。」
馮瑾煜掃了一眼門口的安德,把手放下,深深看了一眼懵懵懂懂瞪著眼睛的莊詩妍,淡淡笑了下:「走吧!」轉身抬腳向外走去。
莊詩妍心中更加發蒙,剛才太子殿下一邊嘴角勾起,那帶著些邪氣的笑是怎麼回事?看那神情,怎麼感覺自己有什麼把柄被他抓住了?難道自己也哪裡暴露了?不、不能吧?
莊詩妍把今天和太子相處的整個過程前前後後想了個遍,也沒發現哪裡出了問題。還不待她再深想,飛雪和雨珍急匆匆走了進來。
二人見莊詩妍手裡抱著個枕頭,眉頭緊鎖歪著頭在想著什麼,皆是不解。雨珍忙湊上前,小聲問:「姑娘,可是太子殿下對您做了什麼?」
「啊,沒!就是我有點兒餓了,在想待會兒能吃什麼好吃的,這還是我第一次在宮裡吃飯呢。走吧!」莊詩妍回神,笑了笑,放下抱枕往外走。
「姑娘,您餓了?那快些走吧。」雨珍知道自家姑娘最經不起餓,忙追了上去,絮絮叨叨:「姑娘,先前在馬車上的時候,奴婢該提醒您吃幾塊點心墊墊肚子的。」
飛雪飛快掃了一眼屋裡的佈置,也跟著走了出去。剛才安德拉著她和雨珍東扯西扯,被分了神,她沒能聽清這屋內二人說了些什麼,也不知太子殿下從屋裡出去那副勝券在握的神情是為何,更不知姑娘為何好像有了心事。
眾人呼啦啦回了皇后的棲鳳宮,一進門,皇后娘娘就笑著嗔道:「你們兩個倒是聊得來,去了這麼久,都忘了母后還在等著你們用膳吧?我這要是不叫沁雲去催,怕是還想不起來要回來!」
馮瑾煜稚嫩的臉上現出一絲抱歉的笑意,拱手道歉:「都是兒臣的錯,還望母后贖罪。兒臣和若陽公主很是投緣,忍不住多聊了幾句。」
莊詩妍知道皇后不過是調侃,見馮瑾煜已經開口認了錯,也不多言,只是甜甜地衝著皇后娘娘笑著。
皇后和莊詩妍也只是在明陀山上有過一面之緣,短暫的相處,對她也不甚熟悉,先前只是當她心思單純毫無心機,此刻見她笑得有些傻裡傻氣的,忍俊不禁地笑了,心道這小姑娘當真有趣,難怪太子殿下願意與她親近。
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