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霧靄:「……那換個床單?」床單變得潮乎乎的。
屠蘇昂搖頭:「一會還得弄濕,麻煩。」
雲霧靄:……不得不承認,有道理。
屠蘇昂一身的健碩肌肉,上面附著著一層薄汗,額頭上的汗滑到了眼睛裡,汗水沙的他眼睛痛,一眨一眨的。啞聲對雲霧靄說:「霧靄,眼睛疼。」
雲霧靄的雙手都環在他的肩膀上,以防自己向後仰,聞言想抽回手幫他擦擦眼睛。
屠蘇昂又把她抱緊了些,眼睛湊到她嘴邊:「舔舔。」
他的睫毛很長,又濃又密,可能跟他天生體毛重有關係。雲霧靄伸出舌頭,幫他舔了舔被汗水沙的紅紅的眼睛。
這樣親暱的舉動讓屠蘇昂很享受,他也學著舔雲霧靄的眉毛,睫毛,上面都是汗,舔進嘴裡鹹鹹的,他卻變得很興奮。
遊戲時間長度超乎了雲霧靄的意料,天邊開始泛白的時候,兩人的遊戲場地已經轉移到了茶桌上。
原因是床單太潮了,上面的液體都是什麼,雲霧靄都不想去分辨。
當陽光灑向大地的時候,兩人終於結束了「找寶藏」遊戲。
又困又累的兩人把床單連著褥子扯下床,把雲霧靄準備好的,兩人第二天要穿的衣服胡亂的鋪在了床上。屠蘇昂摟著連眼睛都不想睜開的雲霧靄,身上蓋著薄被,斷斷續續的親吻她的額頭和眉眼。
屠蘇昂的下巴又長出了一層短短的胡茬,一下又一下劃過雲霧靄的臉頰,癢癢的,麻麻的。
雲霧靄稀里糊塗的睡著了。
睡夢中,雲霧靄做了一個夢。夢中,她置身於城主府內屠蘇昂的房間,正在做著針線活。手中是一頂小圓帽,帽子上有做出來的圓耳裝飾。
她在往帽子上繡著什麼,定睛一看,是一個「二」字。
雲霧靄:「……」怎麼好像有哪兒不對。
院中傳來說話聲,雲霧靄放下手裡的帽子,向外走。
走到門口,便看到了院中的景象。院子裡不知何時有了一顆粗壯的杏樹,屠蘇昂穿著一身黑色練武服,抬頭沖樹上喊:「扔下來!」
雲霧靄向樹上望去。
交錯的樹枝間,露出兩個圓圓的小臉蛋,一對長相各異的龍鳳胎,梳著沖天揪,手裡各抓著幾個杏。
聽見屠蘇昂的呼喊,孩童把手裡的杏往下一扔:「爹,接住!」
屠蘇昂準確無誤的接住了幾個杏,在衣服上擦一擦就吃了起來。
「甜!再摘幾個!」
雲霧靄:……有讓孩子去摘杏,自己在樹下等著吃的爹嗎。
「娘!」樹上的孩童瞧見了她,笑著喚道。
娘?是說我?
屠蘇昂轉過頭,發現她出來了,也笑著跑過來:「霧靄,吃杏。」
雲霧靄有點茫然的接過杏,剛打算吃,突然聽到天上傳來了一句怒吼。
「滾!」
一個激靈,雲霧靄一下子就醒了過來。
剛醒過來,她還有點蒙。
她被屠蘇昂用薄被裹得嚴嚴實實的,臉都給包上了,只留鼻孔喘氣,和一雙眼睛能看到外面。
時間退回一刻鐘前。
林青林白兩兄弟起的挺早,下去吃早飯的時候沒看到屠蘇昂他倆,想著昨晚他倆可能比較晚睡,估計會晚一點醒。
可是等他倆都吃完中午飯了,屠蘇昂他倆還沒下樓,兄弟倆一合計,不會出了什麼事吧。於是直接就來敲房門了。
睡得無比香甜的屠蘇昂隱約聽到了敲門聲,想著應該沒什麼事,就沒有起床,摟著雲霧靄繼續睡。
這可讓門外的兩兄弟急壞了,屠蘇昂的警覺性相當高,不應該沒聽到敲門聲,難道真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