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著,雖然不明白他為何如此,明明她已經成全了他跟許美伊,他不是應該高興才對嗎?
她想不懂,也沒有問,更加沒有將接下來的話說出口,她需要連慕年表個態。
連慕年冷笑著看著曲淺溪,“淺淺,你的意思是你原諒我了,四年前的事,你已經放下了,對不對?”
曲淺溪沒有說話,但大概是這個意思,事實上,她自己也不確定自己是否真的放下了。
其實,她根本沒有放下,如果真的放下,她不會到現在才跟他說,更加不會回來後如此的不待見連慕年。
因為女兒這幾年來身子虛弱,有時候一個發燒就能要去了她本條命,她每次看到女兒這個樣子,他們知道她多很許美伊跟他的狠心,有多害怕想起四年前的事嗎?那是她四年來的噩夢,她怎麼會放得下?
但是這幾天她想了很多,四年前的事,說實在的,她知道連慕年錯得並不離譜,他只是護著許美伊而已,並非直接兇手,而且,四年來,他也過得不好,心裡也愧疚;而女兒沒有事,許美伊雖然傷害了念念,四年的監獄生活算是她對女兒的補償,如果被外界知道了女兒沒死而曲淺溪又成了殺人犯,說出去,對誰都不好。
她靜下心來想到這些,然後也想著他們父女或許該見一面了。
在曲淺溪陷入沉思的時候,連慕年毫無感情的聲音倏地響了起來,“出去!”
曲淺溪皺眉,“連慕年——”
連慕年的表情猶如撒旦,陰冷無比,“我說出去!”
曲淺溪咬牙,“你能不能聽我說完?!”
連慕年卻沉著臉,頭也不回的起身,這時,門口也響起了一陣敲門聲,連慕年看也不看一眼曲淺溪,冷聲道,“進來。”
“年,都已經下班了,怎麼還沒下來,我在下面等你好久了。”
來人是之前已經打過電話給連慕年的梁月樺,約好一起去吃飯的。
連慕年看到梁月樺俊臉一僵,瞥了眼身後的曲淺溪。
曲淺溪也看到梁月樺親暱的環住連慕年的手,咬著小嘴不說話,卻微微的蹙眉,心底劃過一股痛,認清她跟連慕年的立場,到底沒有說什麼。
梁月樺見到辦公室裡面的曲淺溪,升起了一股敵意,戒備的看著曲淺溪,但是她沒有怎麼表現出來,順從的挽著連慕年的手臂,連慕年皺眉,想掙扎,但是在見到不知何時出現在門口的凌彥楠時,俊臉冷了幾分,嘴角扯開一抹冷笑,睨著曲淺溪。
曲淺溪沒有再看連慕年,只是起身,見到凌彥楠時,心底疼痛時心裡有了一股精神支柱,對凌彥楠笑了下,想起了什麼,扭頭對連慕年說,“有空我們再聊一下吧,希望你下一次能靜下來聽我說完。”
說完,轉身走出了連慕年的辦公室,凌彥楠迎了上來,她笑了下,“找不到我就跑到這邊來了?”
凌彥楠瞄了眼裡面的情況,嘴角微翹,淡淡的說,“嗯,回去吃飯了。”
“好。”
兩人說著笑著,離開了連慕年的辦公室門口,連慕年的目光一直追隨著他們,嘴角的冷笑越來越深。
“年,我們走了?”
梁月樺在見到曲淺溪的時候,心裡對她是升起了一股敵意,但是在見到凌彥楠出現時,頓時就放心了,而且她看曲淺溪和連慕年的臉色都不太對,以為他們只是在談合約談得不順利罷了,也沒有多想,更加鬆了一口氣。
她已經有半個月沒有見到連慕年了,實在是想他想得緊,忍不住的就過來找他了,她知道自己不該太過主動,應該再矜持一下,但是就是忍不住。
連慕年沒有說話,緩緩的扯開她的小手,回去辦公室去收拾檔案,然後面無表情的離開。
梁月樺看他臉色不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