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現在,她或許懂了一些。
她複雜又心酸的抬起頭,看著連慕年和曲淺溪,攥緊小手。
凌彥楠眯眸,“但是你知道,在這裡,我是最有資格代替她說話的人!”
連慕年俊臉白了一些,但雙眸卻還是如初,諱莫如深。
眼看情況有些不對勁,凌彥楠的父親忙給了個顏色給凌彥楠,讓他安靜下來,他起身好言相勸,“賢侄,有話好好說,今天是你的大喜日子,大家高高興興的才是最重要的。”
連慕年卻不說話,看著曲淺溪。
曲淺溪以為連慕年既然都給梁月樺交換戒指了,就說明他已經落下了心思,但是沒想到他卻這個時候發難,而且現在大庭廣眾之下,他一點都不顧忌其他的人的存在,她真的有些難以置信。
眼看著場面有些失控,眾人的視線都落在了她的身上,她咬咬牙才落下了心思,抬眸,“連先生,我祝——”
“你還真的想說?呵——”他冷哼一聲,冷聲威脅,“你試一試說出口看一看!”
怎知連慕年卻忽然來了這麼一句,頓時偌大的大廳裡,一片寂靜,安靜得連蒼蠅飛過的聲音都能聽得一清二楚。
連家老爺子坐在中間位置,聽到這,蹙眉,攥住柺杖的老臉白了些。
“爸、爺爺……”眼看場面開始失控了,連慕然有些擔心。
老爺子一動不動,看也不看現場一眼,目光悠遠,連安昂也皺了皺眉,擺擺手,都沒有開口阻止接下來可能會發生的事情,倒是梁家的人有些坐不住了,他們跟連家的人坐在一起,梁母才想說話,但是連夫人卻說,“坐下來吧”
連夫人語氣雖然淡,卻堅定得不容許違抗。
梁母皺眉,很不悅,但是看到梁父投過來的警告,只好坐了下來。
曲淺溪一愣,抬起眼皮,才見到不知何時,連慕年已經滿臉怒容的看著她。
“淺淺,我沒有你這麼瀟灑,如果我知道,你以為我會讓你跟凌彥楠結婚?”
曲淺溪還沒來得及說話,連慕年的聲音又在偌大的大廳裡響了起來。
一時間,大廳裡響起了一陣抽氣的聲音,眾人面面相覷,最後低下頭偶來互相瑟瑟私語。
曲淺溪驚愕不已,頓時急了,低聲道,“連慕年,你閉嘴!”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凌家人也非常驚訝,聽語氣感覺連慕年跟曲淺溪關係並不簡單。
而凌彥楠什麼話也沒有說,卻眯起了眼眸,翹起了嘴角。
連慕年卻笑了下,“你今天能看著我訂婚,明天也能眼睜睜的看著我結婚,這些,你都能無動於衷吧?”
“年!”梁月樺臉色白如紙,她拉了拉連慕年的手,希望他別說了,但是連慕年沒有看她,抽回手,看著曲淺溪笑道,“我說了這麼多,你難道就不表達一下你的想法?”
曲淺溪心微動,看到了連慕年受傷和執著的眼神,那是給她的,她抽了一口氣。
闊別了四年,四年前連慕年留給她的傷,即使她不是刻意去記,但是她還是記得一清二楚,就像無論自己怎麼不去想,他還是在她腦海一樣。
四年後重逢,他說了甚多,她百分之八十都當耳邊風,沒有在意過,對於他所說的愛,她更是報以嗤笑或者諷刺,自認不可能,但是……剛才是第一次,她竟然覺得自己動容了。
尤其是在現在的場合了,他跟梁月樺訂婚,交換了戒指,他卻……他這麼會這麼做?
連慕年看著曲淺溪眸子微閃,頓了下,身子一僵,上前一步,挑起她的下巴,纖長的指尖輕輕的摩裟著,聲音低沉,只有站得近的幾個人能聽到他的話,他低聲的笑了下,擲地有聲的說,“淺淺,如果你希望我不再打擾你的話,那很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