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害怕……可是他想要抓住。
妻主剛才抱住他的腰抱住他的身體,他覺得渾身都是暖的。
妻主的呼吸靠在自己的頸間,他覺得渾身顫的不能自己,卻不是平常那種害怕的絕望的。
妻主明明可以的……
可是為什麼這次妻主的離開,以及聽著廚間沖涼水的譁然聲,他卻不覺得怕不覺得痛。
心裡有一種別樣的甜,他……不是木頭,他感受到了那種疼惜,和爹爹一樣的,卻又不一樣的。
易曲消去心裡的生理的那股邪火,就這麼穿著溼冷的衣服出來了,這四月末的晚上衝冷水澡真不是人乾的事,她雖冷的雞皮疙瘩有些起來了卻至少火降下去了。
易曲一出來就看見醉心已經半坐起來,呆呆怔怔的,也不知在想寫什麼。要他這麼輕易接受並且不害怕確實有些難,畢竟那一晚的記憶相對於他是一次侵犯一次□,就算是一個他真正愛的人這麼做也多少會留下陰影。
易曲攏了攏頭髮,在床邊坐下。倚在床頭,拉了拉薄被半掩在身上,也幫醉心圍了一圈,總算可以平靜閒適的說話:“剛才在做什麼?”
醉心半蜷著的雙腿不安的動了動,臉上泛出淡暈。
他一開始只是想幫她上藥的,只是他忽然覺得妻主臉上的傷與平日不一樣。那紅腫的掌印似乎……不是別人打的,那個地方和樣子好像……好像是自己的方向打過去的。
他只是覺得奇怪,屋裡又暗,只好俯下身去想要看清楚……而已。
易曲見醉心只是直直的盯著她的右臉頰,想了一會兒,恍然道:“你在看我臉上的傷?”
醉心點點頭。
易曲笑道:“你以後若有疑問,直接問我便好了,我自不會瞞你。”
“還有,以後若是幫我上藥,要在我醒著的時候,如果我沒有醒過來,豈不錯過了一次?”易曲語氣裡揶揄盈然。
錯……錯過什麼?
醉心覺得就算他此刻會說話,想問,也定然會是結巴的。
“唔……”易曲想了一想,指著嘴角處:“這裡是被別人打的。”
又指指臉頰:“這裡……”頓了頓,“是被你打的……”
醉心猝然睜大眼睛。
我……我什麼時候打……打……過……
易曲看著他惶然的樣子,忍住笑:“你不記得,昨天夜裡我不小心碰到你,然後你就在睡夢裡打了我一巴掌了?”
醉心雙目圓睜。
騙人……明明早上起床的時候還沒有的。
易曲像是看穿了他的心思:“早上的時候是因為打的太重了,一時抑住了,等我進了鎮子才開始慢慢腫起來。”嗯……易曲很佩服自己能把一個這麼劣質的謊言說得這麼一本正經。
而有人……卻真的相信了。譬如說……開始臉紅埋頭的對面的那位。
易曲終於忍不住笑出聲來。
醉心聽著這笑聲才幡然醒悟過來,抬起頭,臉上明顯有指控的痕跡。
“別亂猜了……的確是我自己打的。”易曲沒想到醉心會這麼敏感細心,也很聰明。
“我倒是真希望這一巴掌是你給我的。”易曲嘆了口氣,自己也呆愣一會,吐出一口長氣:“睡吧。”
雨天尋來
天氣開始越來越熱,春末的微微涼意已經開始慢慢收盡,易曲拉開門閂,抬頭看看亮的越來越早的天,回頭看了看仍舊睡的安然的醉心,易曲笑笑,背了一隻藥簍輕輕掩上門出了門去。
已經是將近一個月了,這一個月裡易曲每天早上都要帶著一隻藥簍先去東南邊的山上尋一些藥草,做工之前必是把這些草藥送到結廬醫館,卻並不是賣的,只是免費送去。一開始那朱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