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主當年託付我與景初一起管理宗門,這些年我不敢又一絲懈怠,從未對門中弟子心存偏見。若非沈鴻雪總是搔首弄姿東施效顰模仿宗主,我絕不會說那些話。我之所以那樣說他,也是因為心中太在乎宗主,見不得有人辱沒了宗主……」
「宗主,求求你……饒恕我這一次吧!我真的不能離開……」
沈步雲聽得有些煩,冷冷道:「你走吧。
「你吵到他了。」澹臺曄起身,親自出了房門,一手拎著華先生的衣領將他扔到了院子外面,對院外巡視的弟子說道,「宗主說了,把這個人逐出宗門,不許他再出現在宗門。」
不管是不是宗主真的發話了,現在玄天劍宗也沒人不敢聽澹臺曄的話,巡山弟子連忙拖著大哭大喊向沈步雲求饒的華先生,將他往山門外拖。
聽到華先生一邊向宗主求饒一邊罵沈鴻雪,有一名弟子忍不住小聲提醒道:「華先生,您一向最看不上的沈鴻雪,就是宗主啊……」
華先生道:「不可能!你們休想騙我!」
「是真的。」另一名弟子說道,「今日宗主召集所有人開會,說你既然養傷未曾痊癒就沒讓您來。這是宗主自己當眾澄清了的事情,宗主百年前受人挾制不得已分出神魂……您竟然還在宗主面前罵沈鴻雪,要不怎麼說宗主脾氣好呢……」
華先生瞪大了眼睛,淚水嘩啦啦直流,百年來的一切在眼前迴蕩,悔恨地對著清竹居的方向大喊道:「宗主!宗主!我錯了!我真的知錯了!我不應該!我不應該!我若知道沈鴻雪是您,我絕不會……」
「太聒噪了。」聽到外面隱隱約約的喊聲,澹臺曄看著沈步雲,笑道,「想不到這個華子嵐能喊這麼大聲,讓人快點拖出去還是吵到你了。」
沈步雲沒話,過了不一會兒,耳邊的聲音總算清淨了,也沒了下棋的興致,將手中的棋子丟回棋笥裡,打算去就寢。
沈步雲看著還賴在房裡的澹臺曄,說道:「回去休息吧。」
澹臺曄眨了眨眼睛,故作聽不明白地問道:「師尊要我回哪裡去?」
沈步雲淡淡道:「回房。」
澹臺曄望著沈步雲,一臉無辜地說道:「我之前不是也住在這裡的嗎。」
沈步雲看著他說道:「那是你之前無處可躲,現在你去哪裡休息都行。」
澹臺曄從榻上站起來,死皮賴臉地拉住沈步雲的手臂:「去哪裡都行?那我要留在這裡。」
沈步雲無奈道:「你……」
「師尊,我們早就睡過了,為什麼現在不行?」澹臺曄笑眯眯地看著沈步雲,「而且,我們都有婚約了,一起睡覺有什麼要緊的。」
沈步雲解釋道:「那是我不記得……」
「可你親口答應了,而且我聘禮都下了,整個宗門的人都知道的,你還要耍賴不成。」澹臺曄望著沈步雲,一臉「我是不是很厲害」地說道,「下聘的時候我特意沒寫你的名字,因為你叫沈鴻雪還是沈步雲都不重要。」
「不論你變成什麼樣子,是沈步雲還是沈鴻雪的記憶,我都喜歡你,我都要娶你的。」
沈步雲的臉頰一熱:「好了。」
澹臺曄可憐兮兮地像一個被欺負的孩子,望著沈步雲問道:「你不會騙我的對吧?」
沈步雲自己去床上掀開被子躺下:「再話多我就反悔了。」
澹臺曄得意地一笑,跟著鑽進被子裡。
十日之後,魔尊大婚。
不論各大仙門,還是魔界諸城,到處張燈結彩,喜慶非常。
就連被關進煉獄裡的人都被格外開恩,每個人得到一個喜慶的饅頭。
柳若蘭坐在牢房裡,蓬頭垢面,滿臉是血,已經看不出人形來。從門外扔進來一個印著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