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練鵲道:「若是以前妹妹必不推辭,如今我已打定主意不再摻和那些事情了。」

練鵲心中卻覺得有些奇怪。自己兄長慣來都是個木訥的,哪裡能天馬行空想出這麼多事情來?

白修明仍不放棄,道:「你嫂嫂說,西陵侯想要立住,必然要培養自己的勢力。咱們家若是能同侯爺搭上線,到時侯爺在西陵做大,咱們家的酒樓也能分一杯羹呢。」

王有寒覷著小姑子漸漸變黑的臉色,便罵白修明道:「你這話說的,倒像是我們夫妻二人偏生要賣了妹妹換錢一樣。這若是讓爹孃知道了,看你不被打死。」

白修明自知嘴笨,閉口訥訥。

王有寒道:「妹妹不若放下成見,且聽嫂嫂細說。」

本來她只是讓白修明去找個由頭,別讓小姑子一直看書罷了。誰知道這傢伙白長了一個腦袋,裡頭只有稻草,竟將昨晚夫妻二人的閒話全都一股腦禿嚕出來了。

王有寒自己都還沒把這計劃想明白呢,白修明就給她把底兜了。她暗暗罵自己蠢,臉上還是笑道:「你哥哥雖然話說得不中聽,然而我們兩個確確實實是在為妹妹考慮。」

「嫂子我雖然沒有見過江湖裡的人是個什麼行事方式,但大約是和我們尋常人不大一樣的。妹妹你不要怪我冒犯,你這樣若是想找個尋常郎君實屬不易。」她瞧了瞧練鵲轉晴的臉色,「你自己心裡有數,怕是也不想這麼早嫁人吧?就是我沒遇見你哥哥的時候,也想著這輩子一個人過也是過,老了抱個旁支的孩子來養便是。」

「我想著西陵侯府裡面都是些西北來的將士,想必你跟他們更有共同語言。侯爺手裡有兵,遲早能在這西陵說一不二。你成了侯爺的部下,日後也不怕別人閒話了。」

白修明點頭道:「正是如此!」

王有寒道:「年團兒你閉嘴。這事的選擇權全在妹妹一人手上。哥哥嫂嫂也只是希望你能過得好些。」

練鵲道:「若是能幫到哥哥嫂嫂自然是再好不過了。」

練鵲覺得自己這個嫂子真的是很有意思。精明卻不狡猾、靈活卻不善變,完全就是個幹大事的料。有這麼個嫂子在,她說不定可以期待一下侄子大寶的成就了。至於自己的傻子哥哥,那真是除了一張臉外沒有優點。可吸引這個能幹的嫂子的卻恰恰就是哥哥的那張臉。

當然如果練鵲知道王有寒現在更喜歡她的這張臉,大概會有不一樣的看法吧?

「只不過這為侯爺辦事也需要時機。我可得找塊敲門磚再去上門。」

「妹妹想得周到。」王有寒贊道。

練鵲對於兄嫂的提議其實並沒什麼感覺。只是聽了西陵侯的這麼多事情,心裡癢癢的。總覺得這個西陵侯不僅僅只是個落魄的侯爺這麼簡單。既然這人被她撞見了,那少不得要去拜會拜會。

一家三人用完飯後,便叫小二來收拾殘局。這是他們自家開的酒樓,也是西陵生意最好的一家。一個小二急匆匆地走進來,在王有寒耳邊說了些什麼。王有寒道:「妹妹,我同你哥哥還有些事務要處理,你認不認得路?」

練鵲瞧著王有寒的焦急神色不似作偽,道:「嫂嫂放心,你且忙去吧。」

經過這麼一遭,她也大概知道自己哥哥就是個紙糊的吉祥物罷了。

白修明:「阿有你自個兒去吧,我也出去逛逛。」

王有寒的眼神很兇狠:「你才是正兒八經掛在表面上的老闆,什麼都不知道怎麼行?」

白修明不敢說話:「是,你說得是。」

練鵲搖搖頭,忍著不笑出來。自己這哥哥嫂嫂可真算得上是周瑜打黃蓋了,可不就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麼?她瞧著自己在的這個包廂在酒樓靠後的位置,窗子正對著後院的小池塘。一截不高不矮的院牆立在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