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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頁

「陸極!」練鵲拔高聲線叫他,聲音似乎有些氣急敗壞,「你回來。」

陸極於是又合上門,走了回來。

一步一步像是踏在了練鵲的心上。

「姑娘有何吩咐儘管吩咐我便是。」他話中的體貼不容錯認。

練鵲看著他,有心逗他說話。可惜話出了口變成了:「侯爺可是看不上我了?對著我這張臉竟連半刻也待不下去?」

話已出口,練鵲就是再覺得自己酸也收不回去了。

誰料那不會說話的陸極卻突然道:「姑娘花顏玉貌,陸某便是日日看著也不會膩。此話從何說起?」

姑娘花顏玉貌,陸某便是日日看著也不會膩。

日日看著。

……

練鵲被他突如其來的表白給哽得一愣,原本煞白的臉上突然飛來一抹霞紅,頓時手都不知道放在哪裡了。

「你、你……」

陸極咳了一聲,他本就是說點實話,沒想到說出來之後會這樣輕浮。

「失禮了。」

這下練鵲哪還有什麼傷春悲秋的心思,滿心滿眼地就想著他那句「日日看著也不會膩」了。

什麼酸啊惶恐啊,通通都像掉進了江水裡。水波浩蕩,那些患得患失的心緒片刻就找不到蹤影了。

心裡一陣陣發甜。

練鵲不甘人下,使出殺手鐧問陸極:「那你什麼時候娶我過門?」

陸極身形一頓。

他聲音似乎在顫,又輕又飄。

「姑娘說什麼呢?」

他是北邊長大的,平日裡說話利落乾脆,這還是練鵲第一次聽到他在話尾加了一個輕飄飄的語氣詞。溫柔甜蜜得都不像他了。

然而這正是練鵲想看到的。她立刻追問:「你莫非不想娶我?」

「自然不是!」

陸極解過味來。他發覺這姑娘怕不是在拿他尋開心,便有些尷尬地轉移了話題,「我方才為姑娘探脈,見你脈象虛浮,內力凝滯,到底是何緣故?」

陸極本不想這麼早問。

他想著,練鵲原本武藝高強,此番必然飽受磋磨,他也不必在此時上趕著去挑起她的傷心事。只是他原本勉力按捺住的心緒被練鵲一撩撥,便不住地激盪起來。

陸極慌亂之下,便將這話問了出來。

練鵲見他也不急著走了,忙拍著被褥讓他坐下。

她也不虛弱了,似乎方才的傷感都是假象:「侯爺坐下,我好好跟你講講。」

連眉目都鮮活起來,揚起的笑容差點沒晃花陸極的眼睛。

「你知道我那個師兄溫秉嘛,之前不是跟你說他也來了汝城。」她一股腦地將被下蠱、被抓起來的事情說了一遍。

陸極聽著的時候也沒有閒著,拿起小几上放著的乾果給她剝。

練鵲接了滿滿一手的乾果,塞到嘴裡,眼睛亮晶晶地等他的回應。

「……」

陸極想了想,很給面子地誇道:「姑娘果真武藝高強,陸某自嘆弗如。」

練鵲點點頭。

陸極又道:「姑娘有勇有謀,機智果敢,真乃女中豪傑。」

練鵲問:「然後呢?」

「……」陸極為了討好喜歡的姑娘,真是說盡了一生的話。

練鵲想了想這男人以前的木訥表現,覺得自己不能太為難他。

於是清了清嗓子,又道:「侯爺有所不知,我這師兄對我情根深種,時常說些曖昧不清的話。」

她滿意地看到陸極的眉頭皺起來。

吃醋了,這男人必然吃醋了!

陸極淡色的唇一張一合,問:「姑娘可遭了欺負?」

「侯爺不必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