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夫人聽著眼圈裡又冒出水光來:“我何嘗不知道。只是想想我們家芳姐.沒嫁的時候順順當當,就是生個水痘天花的.也不過幾天功夫人就好了。誰知道突然被選為皇子妃,之後就沒一天太平的日子過。難道真應了那句.先甜後苦的話?”
“這是誰說的?”十一娘笑道,“人一生哪能沒有一點波折的…….”
“是長春道長說的。”周夫人卻嘆著氣打斷了她的話:“她小時候有一次遇然到長春道長、長春道長看著她的面相說的。當時還說好有.百鳥朝鳳之命。我原是不信。現在想想.還真有幾份道理又是長春道長!
十一娘眉頭微微蹙了蹙,只有拿周夫人自己的話勸她:“百鳥朝鳳是什麼命格?姐姐心裡還不清楚。既是如此,想必這次也有驚無險。”
所謂算命、看相.有時候不過是安慰自己罷了。是芳姐兒有了這樣的事.周夫人才想起來。
“有這樣的命,也要受得起才行。”周夫人眉宇間露出幾份鬱色.“有些事,你不知道。當年先帝之所以立皇上為太子.除了皇上為人品行深得聖心之外,與皇后為皇上誕下三個嫡子不無關係……”這才是周家的心病吧!
送走了周夫人和徐令宜說。
徐令宜失笑:“周夫人竟然和你說這些。你可是國舅母。”
十一娘沒把自己放在那個位置,還真沒覺得周夫人的話有什麼不對的。現在想想、也覺得有趣。笑道“那是因為我不說人是非,懂得什麼是.非禮毋視、非禮毋言。”
徐令宜眸子里舍著戲謔望著她:“哦!”
一面標榜不說人是非,一面卻將周夫人的話說給了徐令宜聽。
十一娘臉色通紅,旋即臉上露出分異色來。
難道她的潛意思裡有種“徐令宜是個值得信賴之人”的安全感。念頭一閃。她心裡蕩起幾圈漣漪人已被徐令宜團團抱住。
“夫妻之間就應該有育有量的。”他吻著她的耳垂“要這樣,知道了嗎?”
溫柔的聲音裡隱隱帶著幾份強勢的命令.讓十一娘心裡更紛亂。
那邊沒有等到意料中的回答,箍著小人兒的手臂就緊了緊,把含在嘴裡的柔軟耳垂輕輕地咬了一下是強迫,半是誘哄地低聲道,“聽見了沒有?”
十一娘只覺得臉上燒得燙人.抿了嘴不說話。
“聽見了沒有!”那個就用力咬了一下這個的修長的脖子,酥酥麻麻的.這個就癢得笑起來、那個聽到這個笑.索性一路吻下去,把這個的衣襟也散了開來。這個又羞又臊.嬌嗔著喊了聲“侯爺”,那個“嗯”一聲.低了頭.隔著鵝黃底繡著草綠色梅花的肚兜兒就含了她胸拆那抹硃紅……
兩人正鬧著,就聽見琥珀隔著門簾子喊了聲“夫人”道:“秋雨過來回話了。”
秋雨正是琥珀派去慈源寺問平安符的人。
十一娘忙撩了衣襟.忍不住瞪了徐令宜一眼徐令宜見她面紅如霞,一雙杏眼水光粼粼地斜飛過來.說不出的撫媚動人,心中一蕩、親了親她的面頰.這才轉身避了出去。
十一娘端起一旁用來給她漱口的諒白開水一飲而盡,覺得臉上不那麼熱了,這才叫了秋雨進來回話。
“濟寧師太說.秦姨娘知道夫人有喜,誠心誠意地求了一符平安符,濟寧師太特意幫那符加了持、在符角用硃砂各畫了一朵小小的蓮花。倒不一定要掛在屋門口,就是放在荷包裡或是壓在枕頭底下、供在菩薩面前也是一樣的。”
秋雨說著.琥珀己去拿了那符過來.角上果然用硃砂畫了一朵小小的蓮花。
平安符本身沒什麼問題,這個十一娘意料之中.有些意外的是濟寧師太的慎重。
“秦姨娘為什麼要夫人掛在屋門口啊!”打發了秋雨.琥珀拿著那符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