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一樣深邃,似乎是西弗勒斯那雙迷人的黑眼睛正專注的凝望著我,讓我幾乎連靈魂也被吸引……
不對!我猛的打了個激靈,從那顆石頭上勉強移開視線。好厲害的回魂石!戒指上面應該是被下了迷惑咒,回魂石把這種迷惑力放大到讓人幾乎無法抵禦。糟了,鄧布利多!我這麼遠的距離都幾乎無法移開視線,差點以為看到了西弗勒斯,那離的那麼近的鄧布利多也一定受到了影響!
我急忙看向鄧布利多。這個老人的臉上一副做夢般的表情,迷離而憂傷。“阿利安娜……”兩行淚水緩緩的滑下他蒼老的面龐,沿著他臉上的皺紋一路向下,墜入他雪白的鬍子裡消失不見。他喃喃的如同囈語般的說:“阿利安娜……是你嗎?你終於想要原諒我了嗎?我的……妹妹……”
“鄧布利多!”我驚呼。而他似乎沒有聽見,對著面前的空氣露出一個恍惚的笑。“終於肯給我救贖了嗎?蓋勒特……我親手囚禁了他……阿不福斯從此不再和我說一句話……阿利安娜,我的罪,終於要還清了麼……”他伸出手去拿起了那枚戒指,緩緩的向自己的手指上套去……
“鄧布利多!”我焦急萬分,不能讓他戴上那戒指!可是我的呼喊他似乎完全聽不到,我試圖靠近他,但是他強大的爆發的魔威讓我完全無法靠近,我試圖逼近一步卻馬上被暴漲的魔威向後推了好幾步。該死的,這就是第一白巫師的實力嗎?這樣下去絕對不行!眼看著戒指就要套上他的手指。看來只能攻擊他了。我咬咬牙,抽出了魔杖:“火焰熊熊!”
一股火焰自我的魔杖尖噴出,直接撲上了鄧布利多的手。鄧布利多完全沉浸在幻象中,自然沒辦法躲開我的攻擊。手指被火焰灼傷,他吃痛的手一抖,火焰順勢襲上了他雪白的鬍子和金紅色的袍角,戒指掉到了地上發出清脆的碰撞聲。
似乎從幻境裡猛地脫離,鄧布利多的眼裡還有幾分迷茫,我急急忙忙的用“清水如泉”熄滅他身上的火焰。他的左手已經變成一片焦黑,鬍子也燒掉了不少。他眨了眨眼,眼神裡開始亮起一種銳利的鋒芒。我看到憤怒的火焰自他的眼眸裡射出。“不可饒恕!”他低聲吼,“居然用這種玩弄人心的咒語。玩弄人心是最大的罪,是對魔法的侮辱!”鄧布利多身上似乎一瞬間出現了一種無形的威壓,我這才從這個被稱為最偉大的白巫師的身上看到他真正的力量,不僅僅是強大的魔力和魔咒,更多的是心靈。這個老人站在這裡,儘管一隻手受了傷,袍子也被火燒水浸的看上去很狼狽,但是他卻站的筆直,神色凜然,就如同一座戰神雕像一樣,驕傲而不可侵犯。
鄧布利多的憤怒化成了強大的咒語,他只是揮了揮魔杖,一道紫色的光芒就從魔杖尖射出噴上了那枚在地上滾了一圈卻並沒沾上半點塵土的戒指。戒指的嵌合處被那道紫光擊中,回魂石從戒指上脫落,滾到了一邊,而戒指原本墨綠的材質也被擊出了一點焦黑。
鄧布利多開始唸咒,冗長的咒語,用反覆的古魔文吟誦出來,似乎不是已知的任何咒語,而且似乎魔力消耗量相當大,他念的很謹慎。
我知道現在就是看我的時候了。於是握緊了魔杖守護在一邊。鄧布利多要毀掉魂器,那麼他此刻的安全就是我的責任。
出乎意料,這裡似乎完全沒有埋伏。鄧布利多唸完了整個咒語,他的額角已經冒出了細密的汗珠,顯然這個魔法即使對他來說使用也很吃力。然後他舉起魔杖,一道溫純的白光從魔杖尖噴出,然後又一道,然後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