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恪臉色陰沉地盯了眼白染兒道,“剛才的那個瘋女人是誰?”
“朋友“白染兒簡單地吐了兩個字後盯著李恪兩隻大白腳丫子,“你是****狂啊,怎麼不穿襪子和鞋子”
“髒了,找不到新的”李恪緩和了下臉色道。
白染兒嘿嘿冷笑兩聲,“喲,幾日不見定當刮目相看,以前你十天半月都不換衣裳和鞋襪,也沒見你整天光著呀,現在知道乾淨了?”
李恪從一旁拿出幾片金葉子遞給白染兒,“去給我買幾身換洗衣裳回來用不完的你可以留下”
白染兒一看見金葉子就兩眼放光,眉眼彎彎地從李恪的手裡接過金葉子揣進懷裡,然後目測了下他的身量,叮囑了他一句趕快吃飯,就屁顛屁顛地拿著公家的銀子去逛街了
在她沿著大街悠忽樂哉地將崇化坊,懷遠坊,西市的所有小店逛了個底朝天的時候,最後選了週記成衣店走了進去,進去後只見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正愁眉不展地坐在櫃檯後發愣。
白染兒眉眼含笑地將她目測的尺寸報給了那位中年人,並詢問中年人有沒有那個尺寸的成衣。
中年男人聽到了白染兒的問話,才勉強地笑了下說,那個尺寸的正好還有兩套。
白染兒就讓那個中年人拿來看看
中年男人依言將衣服拿了出來
白染兒拿起衣服在她身上比劃了兩下,然後又仔細看了下面料和做工,就讓中年男人幫她包了起來,接著為李恪挑選了兩雙靴子和襪子,選完了他的,她又讓中年男人幫她推薦了幾套女裝,從中選了兩套,說是幫她表妹捎的
她發現這個中年男人除了在向她推薦介紹衣服的面料材質樣式的時候,眼神發亮有光彩外,別的時候簡直可以說是個呆子,一點也不會結合衣服的款式特點向客人進行適當的推銷,按理說賣衣服的老闆都應該是能說會道八面玲瓏的人兒,可看看眼前的中年男人,別說八面玲瓏,就是兩面玲瓏再加上他的手藝,這周氏成衣店也不會落到像現在這樣門可羅雀的地步
白染兒暗尋思就這樣的經營法,恐怕過不了一個月,這個周氏成衣店就得關門大吉,真有些可惜了這中年男人的手藝,彷彿是為了印證她的話似地。
在她剛將銀子遞給那位中年人的時候,從門外就進來了個手拿金算盤的中等身材大腹便便的男人,“老周,我的銀子你什麼時候能還清?”
說著,手裡的金算盤噼裡啪啦地還響個不停,“老周,去年你從我那借的八十兩銀子現在利滾利息復息,你得還我一千零二十七兩一錢三十五文,看在你姑娘的份上,我就將零頭給你去了,說吧,這銀子你什麼時候能還,若是你明日午時還不了,那我就可就要將你告上衙門,到時你可別說咱街坊鄰居親戚裡道地不跟你留情面”
中年男人將白染兒剛遞給他的二兩多銀子全部孝敬給了大肚男人,“黃爺,您看這是我剛賣的二兩銀子,您老先拿去,您老看能不能再寬限幾個月,現在馬上就入冬,誰家不添件衣裳過冬,等到過年,我保準還你一半的銀子”
“老周啊,不是我不想寬限你,你說你從去年開店的時候就開始說到過年的時候連本帶利的還清我,現在可倒好都過了一年多了,你滿打滿算一共才還了我不超過二十兩銀子這還是我緊盯慢盯著要的,我看要不這樣,若是你答應將你的女兒給我做小,我就將這一千多兩銀子給你家姑娘當聘禮,你看如何?”大肚男人一臉和氣道。
白染兒斜瞟了眼那像懷了孕的大肚男人,暗罵,真不要臉,要是給他添個子*自個都能生閨女了居然還想娶人家的黃花大閨女做小
中年男人將白染兒買的衣服包成了個包袱遞給她道,“小哥,您慢走,等下次有需要的時候還請再過來”
白染兒點頭恩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