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與定北王高睿有牽連的官員,他並不想落下殘暴之名。先聽說杜昕言緝捕沈笑菲,他還想勸他放手,不必糾纏父仇。緊接著就聽說沈笑菲不幸遇難,正想著如何安撫沈相施恩。情況再變,沈相居然瘋癲。他沉聲問道:“究竟是真是假?!”
“臣聞聽是沈大人出事,馬上就趕去了相府。臣親眼看到沈相對著寒梅賞雪,案几上置著銅爐,鍋中沸水滾騰。臣以為是下人謊報,再仔細一瞧,沈相竟手持利刃,他身側椅中躺著一女子。他正片下女子的肉。。。。。。在涮邊爐!”
有大臣忍不住當廷嘔吐。在金殿之上失禮,嚇得跪下直呼臣有罪。
宣景帝一陣反胃,火就騰了起來。怒道:“當朝宰相清流名士怎會如此暴戾?!你竟敢在殿前欺君?!”
陳大人頭伏得更低,聲音微微顫抖:“回陛下,臣絕無關句虛言,有府衙與相府家僕為人證。臣當時大驚,喝止沈相,並令人抬走沈家千金屍身。沈相竟瘋了似的操刀相向,狀似瘋魔,不準人靠近。現在人押在府衙大獄,請陛下發落!”
“朕現在就去看看!”
“皇上不可!皇上萬金之軀尚在孝中。臣願前往將此案查個究竟。”杜昕言出列奏道。他模糊的感覺到,沈相對笑菲有著不一般的執念。究竟是思女發狂還是另有隱情,與沈笑菲有關的事情,他現在一件也不想放過。
宣景帝想了想道:“準!沈相得高望眾清流之中素有勝名,杜卿可要查明白了。李尚書,你與杜大人同往!迅急查明回報!”
戶部李尚書出列應下。
下了朝,兩人便和陳大人一同前往府衙大獄。
李尚書與沈相相交不深,但同列金殿為臣對他也不陌生,對這件事也是不信。進府衙大獄時還對杜昕言說:“老夫看此事必有蹊蹺,沈相是否被妖魔佔據了心神?”
杜昕言微笑道:“下官也想不明白。見了方知。”
陳大人並不敢怠慢沈相,心中認定他瘋巔,安排的牢房還算乾淨。進得大獄他停下腳步指著牢房對他們苦笑著說:“下官就不過去了。下官一至,沈大人就會發瘋,要下官還他女兒!”
李杜二人交換了個眼神走過去,獄卒開了牢門,二人進去後見沈相端坐在石床之上望著牢房牆上的窗戶神情悠然,彷彿什麼事也沒發生過似的。
“沈大人!”李尚書疑惑的喚了他一聲。
沈相轉過頭拱手笑了笑:“李大人!”
李尚書驚喜的問道:“沈大人沒瘋?”
“我怎麼會瘋?李大人問得好無禮!”沈相輕斥了句。
杜昕言皺眉道:“相爺,你乃一國之宰相,為百官之首,讀書人之楷模,為何做出如此暴戾之事?竟食女兒屍身?”
李尚書正想補一句是否被人詆譭。沈相眼睛一翻,哈哈大笑道:“我生她養她,她死,我食她,有何不可?”
李尚書和杜昕言聞言驚立當場。沒想到沈相竟坦然承認。
杜昕言是見過那具女屍的,胸口乏起陣陣噁心。他想了想出牢門走到陳大人身邊道:“陳大人,皇上囑我們查個清楚。沈相已親口承認。方才聽大人說沈大人見你就會發狂。還請大人移步,讓我們瞭解更清楚一些。”
陳大人無奈的走進牢房,才一露面,沈相從石床上一躍而己朝他撲了過去,嘴裡大吼著:“你還我菲兒來!你把她弄哪兒去了!”
杜昕言見勢不妙,出手擒住沈相,見他眼中露出狂怒的兇光,竟似一頭野獸似的。他喝道:“李大人,陳大人,你們退出去!拿繩子來!”
李陳二人駭出一身冷汗,知道杜昕言會武,忙不迭的從牢中退出。
杜昕言本欲將沈相打暈,卻極想知道與笑菲有關的事情。接過繩子將沈相綁了個嚴實,聽到他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