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就把軍役帳上的名字改了吧!秀正的名字不是去年就已經棄置不用了嗎?說起來你起的新名字也挺好的,叫家忠比秀正順口多了。”
中條秀正撓撓絡腮鬍子,有些不好意思道:“當時和三宅家的幾個小子喝多了,不知怎地扯到名字上,然後就稀裡糊塗的說要改名字,醒酒後我也後悔了,還是覺得以前的名字挺好,畢竟是父親給取的名字。”
中條時秀笑著解釋道:“沒關係的,我又不會嫉妒你的,說起來我可是一字拜領主上的名號,也不太在意先祖用過的通字。”
中條家長是中條家的初祖,中條長秀是中條家的中興之祖,中條家一直用“秀”這個通字以證明自己的嫡流出身,偶爾有幾代家督特立獨行換通字也不太常見,中條秀正一直琢磨著換個名號,就想到初祖用過的“家”字上。
兩人又閒扯一個時辰,大營裡亂糟糟的模樣才有所改善,此時天空剛剛泛起一絲魚肚白,武士們草草收拾一番趁機睡個囫圇覺,打一場夜戰也夠疲累的,到不是那兩刻鐘太累,實在是前後的準備工作太耗費精力。
第二天六角軍慘敗的訊息不脛而走,六角義賢率領的兩萬五千餘大軍,竟然意外的慘敗在中條時秀所率領的吉良軍手中,人們根本不敢相信六角家竟然敗的那麼慘,兩萬五千多人戰死六百人,俘虜一萬五千三百人,逃回觀音寺城的只有九千四百多人,佐佐木六角家三百多年的威名幾乎被六角義賢在這一戰裡丟的一乾二淨。
遠在河內國鏖戰的三好長慶聽到這個訊息,頓足大笑道:“太史公曰:天予弗取;反受其咎,時至不行;反受其殃!幕府眾陷入內訌,六角家竟然如此不堪一擊,這是神佛保佑我三好家!我三好家要時來運轉啦!哈哈哈……”(未完待續。。)
第377章 偷雞不成
接著又傳出六角義賢垂涎吉良家的兩郡之地,威逼利誘著幕府作出不利於吉良家的決斷,這次六角家又故技重施想借幕府之手重懲吉良家,並以此達成圖謀奪取兩郡的最終目的,而這兩郡卻是吉良家為幕府立下汗馬功勞後,公方殿下親自賞賜的,無論是何人打這裡的算盤都是與幕府做對,六角家的圖謀打錯算盤,最終也受到神佛的懲罰云云。
相關的傳言有很多,反正終歸是把六角家塑造成偷雞不成蝕把米的惡霸,六角義賢的愚蠢與傲慢在一次次流言傳遞中被逐漸塑造成型,幾年前世人只認為他是個“暗愚”的家督,現如今回頭再看他真的可以配得上愚蠢。
藉此機會,有心人把深草合戰以及桂川合戰裡六角家拙劣的表現翻出來,還有前些年與畠山家聯手攻打三好家最後卻鬧出笑話的故事也給翻出來,畿內的輿論一邊倒的諷刺這個貪心不足偏偏又傲慢愚蠢的家督。
而幕府被吉良家擺了一道簡直恨的咬牙切齒,足利義輝更憎恨吉良家的那幫混蛋竟然廢掉他一條有力臂助,他甚至懷疑這背後是不是有吉良義時在隱藏在幕後主導變化,好在他還是有理智的,仔細推敲發覺吉良義時沒有機會提前預知,他這些年把精力都放在東國的經略,對畿內兩郡已經很少過問,最多也就有套相關的預案,還不見得能做到這麼細緻的判斷和決斷。
只是這樣一來,幕府夾在中間就非常難受,好在蜷川親長帶著前方的訊息過來。中條時秀表示不知道三淵大和守殿竟然傳達幕府的御教書。因為三淵大和守殿偶感風寒來到大津就發起高燒抱病不起無法宣讀御教書。這會兒在大津還沒好利索,所以實在抱歉云云。
哪怕幕府知道他這是在胡說八道,也必須得配合著把這套戲給演下來,足利義輝沒好氣的冷哼一聲算是默許他們的肆無忌憚,接著蜷川親長提出六角家屢犯邊界實在有違幕府的法度,不過這場戰爭還是發覺六角家存在嚴重的弊端,武士軟弱無能足輕士氣低落,雖然空有兩萬五千大軍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