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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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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坊官睡的正開心,突然覺得臉上一痛“嗷”的一聲跳起來,看到躺在他旁邊的坊官恰好把腳伸到他臉前,就撲到那坊官身上劈頭蓋臉的落下拳頭,那捱揍的坊官被打的“嗷嗷”亂叫,全然不知道怎麼就挨的這頓揍,頓時也惱了,揪著那傢伙廝打起來。

然後就不知怎麼演變成整個天守閣的大混戰,榻榻米被踩壞,紙門被撞爛,名貴的近江瓷器摔的粉碎,小姓嚇的躲起來不敢出來,神保氏張後悔的腸子都快青了,他真想抽自己一嘴巴,怎麼就想起上去給他一腳,這下損失可不是滿屋子臭氣了。

“哎呀!竟然打起來了!打起來好!我們加賀武士就是喜歡打架,每天吃飽飯不是睡覺就是打架,這地方就是太小了點要是在空地上還能換上木棒打,哪打起來才叫激烈呢!頭破血流是小事。不小心被打死也很正常呀!”杉浦玄任也不去想他的和歌創作。轉而欣賞這群莽夫在天守閣裡打架。

他不光是要欣賞。還要對正在廝打的坊官進行品頭論足,誰打的那一個勾拳漂亮,誰的撩陰腿踢的標準,還有誰的摔跤做的不錯,時而有幾個撞出戰圈的坊官滾到他腳邊,還會被他踹上一兩腳,挨踹的坊官連滾帶爬的跑回去臉上鼻青臉腫的卻不以為然。

“這簡直太可怕了!這就是加賀的一向宗嗎?我當初選擇獻城是不是錯了?如果棄城而逃應該更好一點吧!起碼吉良家是真正的武士,絕不會像這群混蛋如此不講規矩的羞辱於我呀!”神保氏張懊悔的直想撞牆。這加賀的一向一揆真是太可怕了。

“安芸守啊!你在想什麼呢?”

“啊!沒有!”神保氏張聽到背後傳來聲音猶如鬼魅,嚇的打個激靈急忙說道:“只是在思考壱岐守殿如何出陣,如何收復越中。”

杉浦玄任得意洋洋的說道:“噢!是這個問題呀!其實也沒什麼,就是奪取古國府城,再奪取放生津城,然後南下奪取富山城,再然後奪取魚津城,大概就是這麼著吧!軍勢休整的也差不多了,過幾日就正式出陣奪取古國府城。”

神保氏張從沒聽過這種簡陋到爆渣的策略制定,忍著罵人的衝動躬身說道:“呃。是!在下明白了,在下還有要事去做。就先告退了!”

杉浦玄任擺擺手道:“唔嗯!安芸守趕快去吧!記得多能點肉食還有跌打的藥酒,待會兒打累了還要多吃點把捱過的揍給補回來。”

“是!”神保氏張帶著滿腔的惱火退下去。

比起杉浦玄任的輕鬆自在,光德寺乘賢就惱火的不得了,從增山城到井波城的防線就像一排刺蝟讓他無從下口,自從上次的水尾山合戰打的一塌糊塗留下一屁股爛賬開始,光德寺乘賢在加賀一向宗的地位就一路走低,原本是炙手可熱的明日之星,掌握一方軍政大權的權勢人物,現在卻要淪落到和那個連僧籍都沒有的杉浦玄任共享大軍的權柄,這就足以讓他惱的幾天幾宿睡不著覺。

更讓他惱火的是這次又是他碰上山本時幸,就是他鎮守的松倉城在上次的一向一揆侵攻戰中抵擋住一波又一波進攻,最後逼的他無計可施只能怏怏而退,因為這次失敗的鍋背在自己的身上,才讓他混的如此之慘。

這次再見山本時幸自然是鬱悶惱火外加忌憚,知道增山城的山本時幸善守城,他就避開增山城改攻井波城,這裡原是瑞泉寺的拠點,還有一處本願寺綽如的墓地,作為擁有非常濃厚一向宗基礎的拠點,選這座城作為突破口自認為完美無缺。

就在杉浦玄任對古國府城發起進攻的同時,光德寺乘賢就帶著三萬大軍圍住井波城,猛攻七天愣是攻不破城內五百守軍,這水平差不多就和鎌倉末年北條家的十萬討伐軍攻不下楠木正成率領的五百守軍一樣了,仔細一打聽城內的守將是山本時幸的徒弟沼田祐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