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要動手掐死這女人,忍住!
突然,發現天琳的手還託著君夏的頭,寒寂月想都沒想,推了她一把,把君夏搶了回來。
而天琳早想到他會這樣,輕巧地避過,下了床,開始收拾東西。
“為什麼不讓我喂,而要你,自、己、來?”最後的幾個字,寒寂月幾乎是要用吼的。
“因為,”坐到了一旁的太師椅上,天琳一臉笑意地看著他,緩緩才說道,“鮮血加盛世之花會變成毒藥,沒受傷的人喝下去不出三步,必死無疑,而我的體質百毒不侵。”
眾人一呆,想不到居然是因為這樣的原因。
寒寂月抿緊唇,不說話,將君夏放回床,為她攏好被子,他久久才吐出一句話,“謝謝你!”
“不客氣。”天琳理所當然地說。
“天琳……”此時,楚狂走到她身邊,輕輕的叫著。
“有事嗎?”她抬頭,淡淡地問。
“你的手……上上藥吧!”他遲疑地說。
“哦。”他的提醒,她才憶起手上的傷,手一伸,就要找藥。
“我幫你吧!呃……如果可以的話。”他自告奮勇地說,可她淡淡的一瞥,令他聲音馬上低了下去。
定定看了他一會兒,天琳把手遞過去,“有勞了。”
楚狂馬上開心地應著。
在楚狂幫她包紮的時候,天琳看向守在床邊的寒寂月,看著那專注的眼神,她突然爆出一句話:“寒寂月,我很討厭你。”
此話一出,眾人一愣。
“非常非常的討厭。”她繼續說。
“我以為,你應該是恨我的。”依舊注視著君夏,寒寂月輕輕說著,不知道是對她,還是床上的人說。
“恨這種情緒太累人了,而且,你還不夠格讓我恨。”
“是嗎?你們鳳家的女子,真的很特別呢!”他輕喃,“鳳天琳,你可曾惱過她將江山拱手讓給我?”
“不,”她出人意料地說,“這江山,我也算是那拱手的人。”
“什麼?”寒寂凡驚呼。連寒寂月也震驚地看向她。
“你當真以為我什麼也不知道嗎?”她嗤笑一聲,“寒寂月,從她要立你為後開始,我便暗中調查所有的一切,到你進宮之時,你們楚、月、寒三家打的是什麼主意我一清二楚,只是不說罷了。”
“為什麼?”寒寂月低問。
天琳深深地看了看他,再將視線移到君夏身上,“你一定覺得她這個皇帝做得很爛吧,其實一點也不。從十五歲開始,我和她,平炎國,改舊制,一掃多年的積弊,勵精圖治,開創鳳元盛世,君臨的煌煌歲月,浩浩河山,誰及得上她的功績?論到做皇帝,她絕不比任何人差。若不為天下蒼生,誰也沒有資格來指責她的不是,而且,將江山拱手於你,並沒有造成什麼生靈塗炭,這五年來,你也做得不錯,只除了——竭盡所能放縱寒家外。”最後這一句,她說得意味深長。
她話中的隱含意思令寒寂月一僵,“你知道了什麼?”
“我該知道什麼?或者說,你想我知道什麼?”揚起一抹魅惑的笑容,她將球拋了回去。
他低嘆了一下,“鳳天琳,你是一個可怕的對手。”
“呵,”她輕笑,“一個人愛著另一個人的時候,不用那人要求,另一人自會為其想得周到,她愛以江山換你一笑,奈何?生在帝王家,本就不能奢求真愛,難得她找到了可以不顧一切去愛的人,我又有什麼理由去阻止呢?寂寞,帝王心呵。
當然,這當中還有其他很多的因素,這畢竟是關於一個國家的命運,我不可能瞞著她,所以,在當年,我離京前,我將手上關於你們的全部資料都給了她看,讓她決定。我給她兩個選擇,一,來個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