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棋差一招,秦父已經收了信,甚至直接去找敏帝了。
其實敏帝與秦父收到訊息的時間相差不遠,要知道六皇子在知道秦燁失蹤後,立刻就寫了摺子,不像楊家需要躲躲藏藏走,也不像秦家的人被人追殺,更不像是那些官兵得了命令晚一天,他可是真正的快馬加鞭,光明正大趕路,把信送給了敏帝。
所以就算楊家早出發了些時候,也不比六皇子的人快多少。
此時敏帝也是滿腔怒火,秦燁可是他派去的人,又專門點了他建壩修渠,如今他更是覺得秦家衷心,甚至有些虧待了秦家。
當下就表示絕不會不管此事,還讓人去把幾位大學士都叫了過來,因為敏帝懷疑有陰謀,並不僅僅是針對秦家的,更是針對他的,他甚至懷疑是逆黨所為。
要知道秦燁可是大將軍之子,誰沒事了去謀害他,那不等於老虎頭上拔毛嗎?
會這麼恨秦家的,自然就是當初秦家所滅的那些小國或者前朝餘孽,要知道,當初前朝可是逃了一個小皇子,至今也沒有找到,萬一是那小皇子的後人,這不是示威嗎?
而且那建壩修渠的可不是一筆小數目,是不是那些人真正打算的是那筆銀子?
敏帝越想越覺得是前朝餘孽的可能性大,所以他怎麼可能放過這些。
不得不說,一件本就複雜的事情,被敏帝一陰謀論,就更加複雜了。
幾位大學士知道有事,除了留在宮中的,那些回府的也沒有出門,被敏帝一叫,都以最快速度趕來了。
等聽完了秦父的話,“我女兒沒事吧?”夏父趕緊問道。
張大學士接著問道,“敢問是誰給順寧大將軍送的信?”還沒等秦父回答,他就再次問道,“可是安溪知府的人?啟稟聖上,能不能帶那人上來問話?”
“不是安溪府的人。”秦父開口道,“是微臣兒媳託了商行的人送來的。”這也算是回覆了夏父的話。
張大學士皺眉,“這就怪了,按理說,應該是由安溪府的人送來信,怎麼是由商行的人?”
被張大學士這麼一說,敏帝也皺起了眉頭。
張大學士指著秦父問道,“莫不是你家兒媳這麼不懂事?”
敏帝想到六皇子的信,上面寫著,夏挽秋確實帶信給知府,託知府送到秦府,可是商行的人都把信送到了,那知府的信到哪裡了?
而且,夏挽秋不止找一個人往都城送信,這點可以理解,一是關心則亂,二是出了這種事情,不相信身邊的人,也是人之常情。一個婦道人家能如此已經很是不錯了。
可是那知府……抿了下唇,敏帝招手讓楊元過來,低聲在他耳邊吩咐了幾句,就見楊元行禮後退了出去。
“現在先不說這個。”敏帝指了另一個小太監,“去把五皇子喚來。”
叫五皇子而不是其他,是因為敏帝知道秦燁上次出事與太子有關,而五皇子對秦燁也愧疚,這事交到五皇子手上,他才會盡心盡力。
五皇子剛回朝不久,敏帝就把他留在宮中,一是表示器重,二是給太子一個警告,所以很快就過來了。
“你帶五百精兵,立馬趕往錦平縣。”敏帝開口道,“去尋找錦平縣知縣。”
“兒子領命。”五皇子面色一肅,忽然想起來那錦平縣知縣正是秦燁,抬頭看向敏帝,“敢問父皇,那知縣……”
“失蹤了。”敏帝嘆了口氣,說完就拿筆寫了幾個字,折了兩下並著一塊令牌交給五皇子,“見此令如見朕。”
“兒子定不負父皇重望,慎用此令。”說完就鄭重地收了起來。
敏帝點了下頭,“去吧。”
“是。”五皇子跪下磕頭後,才退下。
“春遲,放心吧。”敏帝看向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