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我情願留下來等自己的侍衛。”
“既然你懷疑,為什麼還是跟他走了?”
“他拿出了白虎令牌,那牌子你以前給我看過的。”
趙佑熙感動地說:“父皇捨得把他一向器重的白虎堂主放在你隔壁一守兩年,真是難得,走,我們趕緊回宮去,時候不早了,父皇肯定等急了。”
“好的,回去了好好謝謝他。在這邊耽誤一整天,我也怪想堯兒的。”
夫妻倆攜手登車而去,在車上分析起刺客的來歷,當俞宛秋說出自己的判斷時,趙佑熙臉上的表情難以形容:有震驚,有憤怒,有傷心……更多的,則是對妻子的深深內疚和心疼,他摟緊她的肩膀保證:“你放心,這次的事,我一定會查個水落石出的。”
俞宛秋可沒那麼樂觀:“對方完全沒留下線索,怎麼查?”
趙佑熙冷笑道:“只要做了,就會有線索他們又沒長翅膀,能在天上飛?要走路,要吃飯,要住宿,死了人要埋,傷了人要治,這些都會不可避免地會留下痕跡。”
俞宛秋輕嘆:“道理是這樣,可真要‘地毯式地搜查’,需要大量的人力物力,你如今練兵那麼忙……”
“那又怎樣?”趙佑熙打斷她的話:“就算不提你是父皇的兒媳,他寶貝孫子的母親,他疼你看重你,單是趙國太子妃被行刺本身,就是不能容忍的,因為這種行為,挑戰的是趙國的國威。”說到這裡,他握緊拳頭,發狠道:“沒有人,能在行刺了趙國的太子妃後平安無事,更沒有人能在行刺了我的妻子後,不付出代價”
俞宛秋很想問他:若查出來,這個意圖謀殺你妻子的人,真是你的母親,你又當如何?
是的,她懷疑皇后,在她心中,皇后是頭號嫌疑人選。
當初小福子被殺,她就懷疑是皇后搞的鬼,目的是為了報復太后的奪子之恨,離間祖孫倆的感情。
現在,太后突然癱瘓,她也有同樣的疑惑。證據不證據的還在其次,按現代推理學,誰在事後收益最大,誰的嫌疑最大。
可這些話她不敢在趙佑熙面前提,再怎麼冷淡疏遠,那人始終是他的生身之母。沒找到足夠的證據,她什麼也不能說。
血緣關係是割不斷的,專寵如她,亦不敢挑戰趙佑熙心底深藏的,可能他自己都沒發覺的,對母親的信賴和依戀。襦慕之情,是人類的天性。
在這一刻,俞宛秋決定,她以後要改變策略。皇后在太后多年高壓下早修成了人精,逃避看來是行不通的,與其消極抵抗,不如迎難而上。
皇后不是一向表現得對兒媳婦很親切很熱情嗎?兒媳雖然溫順,到底不如婆母大方主動。俞宛秋暗下決心,以後不僅不躲,還要多到皇后的宮裡走動走動,相信皇后膽子再大,也不敢在自己宮裡動手。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說不定真能在那裡找到什麼蛛絲馬跡呢。
趙佑熙發現小妻子嘴唇緊咬,神情激憤中蘊含著一股堅定,低頭問:“怎麼啦?”
俞宛秋朝他扯出一個淡淡笑紋:“我沒事,就是想起死去的侍衛,心裡難過。我們趙國的好男兒,沒死在戰場上,卻死在……”她想說“死在內鬥中”,終究沒說出口。
趙佑熙撫著她的手臂安慰:“別多想,那是他們的職責所在,倒是你,今天嚇壞了吧?”
“怎麼會?我連戰場都上過,千軍萬馬都見過,還怕這?”真正讓她心有餘悸的,不是刺客來臨,而是陰暗地道里的那段經歷。
趙佑熙的語氣中頗有讚許之意:“也是,咱們的太子妃殿下還親自指揮過千軍萬馬呢。”
車到宮門,離啟泰殿尚有一箭之遠,就見皇后的車駕停在殿外,女官、太監靜立一地,不知道等了多久。
硬著頭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