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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頁

也不知道是醉了,還是沒醉。

到了停車場,司機看到季言清抱著夏枝走過來,連忙下車幫忙拉開後車門。

季言清俯下身,將人放在後排座椅上。他彎著腰,夏枝坐下了,卻不肯鬆手。

「夏枝。」季言清抬手去抓她的手腕,「先把手鬆開。」

夏枝抬眼,望著季言清,直直望進他金邊眼鏡後黑曜石般的眸子,沉靜幽涼,像是一汪探不到底的潭水。

這雙眼睛,她很熟悉。

視線滑過高挺的鼻樑、薄薄的唇、凸起的喉結,最後落在了白襯衫的領口。工整的英式結,將領口壓得嚴絲合縫,帶著不可褻瀆的禁慾感。

夏枝皺起眉頭,她最討厭白襯衫了,尤其是處處都一絲不苟的白襯衫。她抬起眼,重新觸上男人的視線,依是一貫的平靜無波。

不知是不是酒壯慫人膽,夏枝忽然有些惱,手臂微微用力,壓著季言清的脖頸向下,唇瓣直直撞上他的唇,毫無技巧。

貼上去的同時,她還用牙尖咬了一下。

季言清輕嘶一聲,唇齒間有血腥味溢開。

薄唇染上血色,襯著冷白的膚色,有些妖冶昳麗。

夏枝看盯著看了一會兒,終於滿意了。

「也就那麼回事兒,沒什麼特別的。」她喃喃著,「好歹嘗過了,不虧了。」

季言清:「……」

心滿意足的某人鬆開手,窩進座椅,頭歪著,睡意漸漸湧來,眼睫合上。

季言清託著夏枝的臉頰,替她換了個相對舒服的姿勢。

也就那麼回事兒?

不虧?

他抬手,拇指沿著下唇抹過,血色染開。

夏枝再醒來的時候,天已經矇矇亮。她迷迷糊糊的睜開眼,入眼是雪白的天花板,復古的歐式吊燈懸在正中央。

陌生的環境讓夏枝一下子就清醒了。她動了動,發現自己身上穿著類似酒店的浴袍,她的晚禮服呢?

記憶漸漸回籠,最後定格在了酒會。她隱約記得自己喝了些果酒,然後季言清來找她,再後來的事情,她就完全沒有印象了。

大腦一片空白,她斷片了。

「醒了?」男人低沉的聲音響起。

季言清推門進來,身上穿著和她同款的浴袍,正拿著毛巾擦頭髮。

……!

夏枝僵坐在床上,一動不動。

季言清怎麼會在這裡?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她把季言清睡了?

不可能,她很挑食,季言清根本就不是她現在的菜。

可眼下這個場面著實有些不在她的預料和掌控內,夏枝嚥了下口水,小聲開口,「季總。」

「嗯。」

就……一聲嗯?

手下的床單都被她抓出了褶皺,夏枝看著季言清走到桌邊,拿起手機,不知在翻看什麼。

「季總,你怎麼……」

「昨晚你喝醉了,我不清楚你家裡在哪,就把你帶到酒店了。」季言清的視線依然停留在手機上,嗓音淡淡,沒什麼情緒。

原來如此。

夏枝舒了口氣。

「你把自己衣服吐髒了,我幫你——」

「咳咳咳——」一口氣沒舒完,卡在喉嚨裡,夏枝劇烈的咳嗽了起來。好半天,她才緩過來,抬頭去看季言清。男人也正好看著她,唇角勾著一點笑。

夏枝眨眨眼,覺得自己眼花了。

季言清抱著臂,定定看著她,「你希望我幫你做什麼?」

夏枝:「……」

片刻,男人收起笑,似乎並沒有繼續在這種事情上逗她的打算。

「我幫你找了酒店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