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季言清又轉頭看了鄭安陽一眼,「我看過你的履歷,不要讓我失望。」
鄭安陽還震驚於剛剛得知的驚人內幕,看夏枝的眼神像是看一個「叛徒」。
夏枝想要和他解釋一下,「安陽……」
「夏枝。」季言清打斷她的話,從她身邊經過,「我有工作上的事情和你說。」
夏枝:「……」
夏枝和季言清一前一後進了家,各自回到自己的房間,一句交流都沒有。
夏枝關上門,坐在臥室的大床上忿忿。
季言清太過分了,好好的一句話,非要說得那麼曖昧不清,讓鄭安陽誤會。
夏枝覺得,她還是應該給鄭安陽打個電話,解釋一下。
電話撥過去,機械的女聲響起:「對不起,你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夏枝:「……」
等洗漱完換好衣服,夏枝的氣也消了大半。她才想起來,她還沒有餵季狗蛋它們。
雖然季言清是個混蛋,但季狗蛋還是條好魚,她這個人一向善惡分明,從不牽累無辜的小動物。
夏枝從房間裡出來,客廳裡安安靜靜的,只亮著一盞暖黃的壁燈。夏枝探著頭瞅了瞅,季言清的臥室門是關著的,書房門也是關著的。
不知道睡了沒有,不是說有工作上的事情和她說嗎?
哼哼。
夏枝走到魚缸前,三隻小丑魚大概是對她太熟悉了,搖著尾巴遊了過來。夏枝捏了一點點魚食丟進去,「季狗蛋,你爸爸好像生氣了哦,也不知道是為什麼,是不是出差談得專案不順利?」
小丑魚搖著尾巴,吃的歡快。
「他還說找我說工作上的事,然後也沒有動靜了,你們說,我要不要大發慈悲等等他?」
「其實吧,當老闆就是看著風光,你看你們爸爸,每天起得比雞早,睡得比狗晚,年紀再大一點,估計一身毛病。」
「算了,我還是等等他吧,看在他未來可能會禿頂三高長出啤酒肚的份上。」
客廳裡,一人三魚,碎碎念。
晚上十一點半,季言清從書房出來,看到夏枝還坐在沙發上,腦袋一點一點的,顯然是困到不行。
「怎麼還沒睡?」他淡聲開口,狀似無意的問道。
「啊?」夏枝揉了揉眼睛,「季總,您不是說有工作上的事情要和我說嗎?」
季言清:「……」
「沒有了,早點去休息吧。」
「哦。」夏枝迷濛著眼睛,起身往自己的房間走去。
「夏枝。」
「啊,季總,您還有什麼事嗎?」夏枝走到魚缸邊,轉頭看向季言清。
季言清頓了下,喉結微滾,「我剛才那樣說,其實也是為了你好。」
夏枝緩緩眨了下眼睛,她現在很困,腦子也不是很好使。
「既然鄭安陽已經不在你的選擇之內,就提早劃清界限,不要給對方希望。」
說完,季言清垂下眼。
夏枝皺眉,季言清在說什麼啊?
希望?她能給鄭安陽什麼希望?
「好的,季總,我知道了。」不明白季言清在說什麼,夏枝還是乖巧應道。
「那個,我給你帶了——小心!」
夏枝正要邁步,腳下卻不知被什麼東西絆了一下,整個人就朝魚缸的方向撲過去,還好季言清反應夠快,伸手攬住她的腰,一手撐在魚缸壁上,將人撈住。
夏枝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得瞌睡都沒了,一雙亮澄澄的眸子怔怔望著眼前的男人。她不敢開口說話,直覺告訴她,只要她一動嘴巴,就極有可能貼上季言清的嘴巴。
一次是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