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破壞。
李蒗涯感受到這一點,他扭過頭,不忍再刺傷自己滿目悽愴的心靈。
“大哥,我們……還是朋友,還是兄妹,對不對?”
“當然。”李蒗涯背過身,嗓音有些顫抖。“我給你的護身符你還留著吧。”
“護身符?”涼瀾想了想,從腰間掏出一個紅底金邊的小布囊,“是這個嗎?我醒來後就發現在身上了。”
“好好戴著它,它會保你平安的。”言罷,李蒗涯抬腳便要下樓去。
“大哥你要去哪裡?”
“我現在還是秦殤歌的囚犯,當然是回我該回的地方。”
“大哥,你不用回去,我一定會想辦法讓他把你放了的。到時候咱們就可以一起離開了。”
“不用麻煩你了,我師傅也被抓了,他沒有離開,我也不回走的。”
李蒗涯頭也不回地離去,涼瀾還想阻攔,卻被北堂爵攔下。
“他需要靜一靜。”
“可是……”
“給他一點空間,他會相通的。”
“希望如此。”
話說那甲在樓底下等了好些時候,總算見李蒗涯下樓,他迎上去,開口便問:“怎麼樣,咱們少主的確長得不像凡人吧。嘿,瞧你那魂不守舍的樣子,不會是迷上咱們少主了吧。”
“這與你無關。”李蒗涯不耐地說道。“回水牢去吧。”
看李蒗涯愛理不理的樣子,甲頓覺無趣,碎碎念幾句便將人重新帶回水牢。
“蒗兒,他們沒為難你吧。”李蒗涯衣著嶄新,怎麼看也不像有事。易千秋問這話,其中幾分真情幾分假意一看便知。
“師傅請放心,弟子沒事。”
“蒗兒,為師老早便想問了,那秦殤歌為何要將你關押在此?你已經離開滄浪派,那魔頭理應不會為難你才是。”
“不瞞師傅,那魔頭想要弟子手裡的那塊羊脂白玉,索要不成,這才一直將弟子關押在此。”李蒗涯據實以告。
“為師聽你這一說,忽然想到一個逃脫的辦法。”
“師傅有何辦法,弟子願聞其詳。”
“不如你假意答應那魔頭,然後說玉被你藏在一個沒人知道的地方,要想尋獲那玉,只有你親自前去。到時候出了黑羽宮,你就能伺機逃脫了。”
“我?那師傅您呢?”李蒗涯連忙問道。
“為師老了,出不出去又有什麼區別。你能出去為師便安慰了。”易千秋惺惺作態。
“師傅,弟子怎能丟下你一人逃脫?!我會向秦殤歌提條件,如果他不放了您,那我便不帶他去找玉!”
“蒗兒啊……”
“好了,師傅,您不必多言,弟子一定與您共生死!”
叫門外的守衛去通傳,一炷香以後,秦殤歌果真到來。
“呵呵呵,李少俠,你終於肯與本尊合作了。”
“我可以把玉給你,但你必須答應我兩個條件。”李蒗涯憤憤地怒視秦殤歌。
“講講看。”
“我的玉現在不在身上,我放在一個外人不知道的地方,只有我親自前去才能找到。所以,你必須讓我出去,由我帶人去找。”
“這當然沒問題,請說第二個吧。”秦殤歌想都沒想,乾脆利落地答應。
“第二個條件——我給你玉,你放我師傅離開。”
“你師傅?易千秋不是把你逐出師門了嘛,你還認他做師傅?”秦殤歌不無嘲諷地問道。
“一日為師,終身為父。”
“呵呵呵,好一個‘一日為師,終身為父’。易千秋,你還真是收了個好徒兒啊。”
“你究竟答不答應?”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