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水姑娘,你這是……”大白天的一個姑娘家怎麼會在自己房裡?北堂爵呢?他不會從哪裡衝進來話都不說就把自己大卸八塊了吧。木狄對北堂爵還是有些畏懼的,他的氣勢單憑那晚夜闖廂房就可見一斑,如若真的惹上他,那可不是件動動嘴皮子就能解決的事。
“你感覺好點了嗎?”知道木狄其實是自己的“大哥”,涼瀾言語間也不經意地多了些關懷。
“嗯?”這麼一問,木狄才記起昨天被孔文竹暗算一事。深吸幾口氣,感覺那種蝕骨疼痛已除。看來那毒是解了吧,只是誰又那麼大本事,竟連樂山派最近才研製出,並引以為傲的濤靈散都能輕鬆化解?木狄心下升起了個大大的問號。“敢問水姑娘,替在下解毒的到底是哪位高人?還有……”木狄有些扭捏地說,“你怎麼會在我房裡?”
“哎……”涼瀾先裝模作樣地狠狠嘆一口氣,隨即起身,故作神秘地說道:“哪裡稱得上高人,不過是江湖郎中罷了。”
“就連百醫門的蕭老前輩無發解的毒都解了,怎能說是一般的江湖郎中?”木狄微慍,人家再怎麼說也救了他一命,見別人這麼詆譭恩人,他自然要出面維護一番。
“沒想到木少俠對這濤靈散瞭解地還蠻多的嘛。”涼瀾側身,狡黠地笑笑。
“家母對這用毒也稍有研究,日前聽她提起過。”對著水藍,木狄感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熟悉。她的身上怎麼好像有三妹的影子?木狄著實為這個想法一驚,低頭,暗酌自己是不是憶妹成痴,瞅著個年紀相仿的便沒來由地胡亂猜想。
涼瀾也不管他在那兒沉思什麼,自顧自繼續說話,“不過這濤靈散也確實難解,昨天我可是花費了不少心力。”
“有勞水姑娘了。”木狄還沉浸在自己的思緒當中,沒多想,直接回了一句。
“那木少俠準備怎麼答謝救命恩人?”歪著頭,涼瀾直勾勾地盯著眼神渙散的木狄。
“嗯?”一聲救命恩人把木狄喚了回來,他瞧瞧涼瀾,又回頭想想她剛才的話,頓時清醒過來。“在下的毒是水姑娘解的?”
“這可不是,要不我怎麼會在木少俠屋裡?要知道為了救你,我可是放棄了好好補眠的機會呀。”言罷,涼瀾還萬分可惜地搖搖頭。
“木狄多謝水姑娘救命之恩。”只見木狄掀開被子,直起身子就準備下床。
“你這是幹嘛?”涼瀾本來就只是想逗逗這個所謂的大哥,沒想到他還當真了,這不是要下跪謝恩吧?那她可受不起。再說,民主國家飄出去的魂,對這些動不動就跪啊、磕啊的可沒什麼興趣。扶住木狄前傾的身子,涼瀾大大地喘了口氣。“既然學醫,那救人就是本分,我說報答那是在跟木少俠鬧著玩呢,你別放在心上了。”
“那怎麼使得……”毒剛解,身子還虛,木狄剛說一半便又往前倒了倒。涼瀾自己也是累了一夜,現在哪裡還有體力支援這麼個“龐然大物”,“嘭”的一聲便做了木狄那廝的人肉墊子。
“涼兒你怎麼了——”還沒功夫爬起來,那可憐的房門便被我們的北堂大教主一腳踹開,而這尷尬姿勢也正好直直地呈現在門口那一排呆若木雞的男人眼前。
“你們在幹什麼?!”北堂爵眼裡放出危險的光芒,木狄突然覺得自己前途堪憂啊。
“我快被壓扁了……”涼瀾倒是臉不紅心不跳,推開身上的木狄,好半天才坐起身來。
“你究竟對涼兒做了什麼?!”北堂爵可捨不得對涼瀾怎麼樣,拔刀抵上木狄的脖子,他氣勢洶洶地問。
“沒什麼,沒什麼,快把刀收起來。”涼瀾見狀,連忙上前按下北堂爵手中的“銀牙”。“剛才是意外,我本來想扶住木少俠的,沒想到自己這麼沒用,竟然腳一軟沒站穩,倒把木少俠拉倒了。這事怪我,沒他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