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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部分

的大腦結構不同,自己還傻乎乎地跑來問這種問題,不是自取其辱還能是什麼?不過回過頭想想,隨心雖然愛捉弄人,但關係到涼瀾的事他可從來沒馬虎過,如此盡心盡力地守護,連自己和踏雪、御風都不得不對他肅然起敬。可是今天小瀾明明是拿熱臉貼了人家的冷屁股,正窩在溪邊暗自傷心呢,他怎麼就沒有更多表示了?

“有很多事要靠她自己去領悟。”隨心似乎看出了飛花的不解,站起身,難得地對他微微一笑。

“你要去哪裡?”見隨心離開,飛花趕忙問道。現在他們還在天蜀教的地頭上,隨心不會武功,這麼到處亂走可不明智。誰知道北堂爵會不會真的做絕,讓人把他給砍了。

“隨便轉轉,沒準以後就看不到這樣的景緻了。”

隨心和飛花那邊看過,再來瞧瞧季如風這邊。

“姓北堂的臭小子,竟然……竟然這麼不夠意思,再怎麼說我也是前輩不是,季小子,你說是不?還有丫頭,你說,你說說!”天傷老人兩撇小鬍子氣得老高,一副要把口中人吞進肚裡的模樣。

尋梅可不會嫌亂,一掃先前的忌諱,挨著天傷老人附和道:“就是,就是。我本來還以為他不錯,現在看來,嘖嘖嘖,連我主上一個腳趾頭都比不上!”

……

委實受不了耳邊一老一少的“大合唱”,季如風揮揮袖子,悄悄逃離二人,往不遠處的小溪踱步而去。

正值隆冬時節,寒風瑟瑟,令人不禁打個冷戰。山野的氣溫較之周圍鄉鎮還要低上少許,細細的一條山澗溪流自然禁不住這凍,早早便結起了一層厚厚的霜凍。夕陽的餘暉久久未散,撒到溪面上,折射出點點金黃。一片璀璨迷離中,溪邊那抹素雅的白倒成了萬綠叢中一點紅,生生地扎進季如風眼中。

他特意放輕了步子來到抱膝而坐的涼瀾身邊,緊挨著坐下,再由腰間掏出玉簫便徑直吹奏起來。簫聲悠揚,透著春天般的朝氣,好似黃鶯出谷、細流敲石。周圍雖是白雪皚皚,但聽得這宛若仙曲的簫樂,再惡劣的環境都足以變成令人流連的蓬萊仙境。

一曲終了,季如風轉過身,細細打量涼瀾的側臉。此時她已經將面具解下,露出嬌嫩的容顏與細白的面板。與一月前相比,她清瘦了些許,明亮的眸子有些渾濁,叫季如風看著著實心疼。

“謝謝。”涼瀾仍舊盯著溪面,朱唇輕啟,緩緩吐出兩個字。

“你……當真如此重視他?”

涼瀾自然知道季如風口中的“他”所指何人,沉默許久,卻終究未有回答。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如今,她究竟在想些什麼。北堂爵的突然轉變讓她猝不及防,心頭像被人生生地割了一刀,痛入肺腑。可是,她卻又有一絲釋然,就像把腦袋伸出殼的蝸牛,心裡忐忑著,等受了打擊再把腦袋縮回殼裡,竟出奇地安心。老天還是容不得她放肆,這才踏出小小一步,便已經遍體鱗傷了。

“季樓主。”涼瀾喚道。

“叫我風吧。”季如風微笑著,“我當你是朋友,你叫我風就是了,季樓主太生分了。”

涼瀾本就隨性,對稱呼也不甚看重,既然對方說了,也就點點頭算是明白。

“風,別人都說你雲淡風輕,你可曾有過煩惱?”

“世間紛亂,即便不去自尋煩惱,煩惱也會找上門來。若我說沒有,那才是睜眼說瞎話。”說到這裡,季如風的笑中竟似乎夾雜著一絲無奈。

“責任與追求兩廂衝突,你會如何取捨?”

“你希望我選什麼?”

“我不知道,這個問題好難。”

“我自小便活在別人給的生活中,識字、習武、接管未央樓,無一例外。”季如風一邊仔細地擦拭手中的玉簫,一邊悠悠道來:“我不需要計劃什麼,因為總有人為我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