營帳之中,耶律雅裡神色黯淡,臉色憔悴。看見耶律敵烈走進營帳之中,耶律雅裡立刻起身問耶律敵烈:“怎麼樣,找到蓮蓉了嗎?”
“沒有。”耶律敵烈的回答非常乾脆,他這話剛一出口耶律雅裡神色頓時又是一黯。他一下坐回椅子上,雙目空洞地喃喃自語道:“蓮蓉,你究竟到哪去了。還有君來,你現在好嗎?”
梁君來,這就是耶律蓮蓉為梁薪所生那兒子的名字。這小子聰明的很,儘管才兩歲多卻已經開始說話和走路。並且君來那張小嘴特別甜,每次看到耶律雅裡總會特別甜的叫舅舅,所以耶律雅裡也特別心疼自己這個小侄子,特別是他還沒有子嗣。
耶律敵烈看著耶律雅裡如此模樣心中也是暗自嘆氣,他忍不住安慰道:“皇上其實不必過多擔憂,沒有三公主的訊息實際上就是最好的訊息。我們已經派出了大量探子去打探,如今仍然找不到三公主的下落,這代表著三公主還沒有被叛軍抓走。”
“蓮蓉沒有被叛軍抓走?那她現在會在哪兒呢?她為什麼不回來?”耶律雅裡一連追問道。雖然臉上帶著疑問,但是明顯精神已經好了很多。
耶律敵烈想了想後道:“臣一直在想,恐怕三公主是到大宋去了。”
“她一個人去大宋?”耶律雅裡頓時瞪大了眼睛,他驚叫道:“她瘋了嗎?她一個弱女子一個人從大金到去大宋?”
“借用三公主說過樑薪教她的一句話,愛情使人盲目。”耶律敵烈淡淡地說道。
“呼~”耶律雅裡微微嘆了口氣,他那緊鎖的眉宇很明顯還沒有對耶律蓮蓉放下心。不過這個時候卻沒有時間讓耶律雅裡慢慢去擔心耶律蓮蓉了,耶律敵烈道:“皇上,近來我們的探馬老是遭遇到叛軍的探馬。叛軍大概離我們已經不遠了,為了安全起見我想我們恐怕要馬上轉移了。”
“轉移?我們還能往哪轉移?自從耶律阿依盧他們叛變後我們每隔兩三天就得轉移一次,朕感覺有些累了。如果可以的話,朕更希望跟他們明刀明槍地打一場,即便是死也能死的轟轟烈烈。”耶律雅裡用手撐著額頭幽幽說道。
“皇上,千萬不要洩氣。”耶律敵烈道:“臣查到梁薪如今在大宋已經盡取江南揚州、蘇州、楚州三州之地。臣已經發了信函過去,如果梁薪能夠在江南站穩腳相信他會願意派兵來救援我們的。只要我們再堅持一段時間,相信情況會有所變化,眼目前我們還需要堅定信心繼續堅持才行啊皇上。”
“梁薪?”耶律雅裡眼中的神色微微閃動了一下,他將身體向後靠了下。耶律雅裡自言自語地說道:“朕後無子嗣繼承皇位,最後這個皇位可以交給君來嗎?”
遼宋邊境上,一個渾身破破爛爛、臉上沾滿了煤灰和泥巴的女人看著那塊寫著“大宋”兩個大字的定界碑頓時激動地險些流出眼淚來。在她背後揹著已經睡著了小男孩也是頭髮雜亂,臉上沾滿了煤灰泥土。女人身上充滿著一股惡臭味,她蹲在地上一邊嚎啕大哭,一邊叫著:“相公,我終於到了……我終於到大宋了。我們馬上就要見面了,就要見面了……”
江南,揚州城。林沖和印江林的歸來使得楚州城和蘇州城的管理有了確定人選,林沖執掌楚州城,印江林執掌蘇州城。兩人在梁薪身旁的圈子裡面有些不小的名望,故而二人各自去執掌一城也沒人會多說是什麼。
楚州等於是揚州城的屏障,執掌楚州城的人必須要有相當的軍師才能。故而梁薪讓林沖去負責,這也算是對林沖的一種信任。
梁薪陪著二人做了一個簡單的交接過後就將兩座城池交給了二人,梁薪麾下接近五萬兵馬也分出去了近三萬兵馬。楚州兩萬兵馬,蘇州一萬兵馬。
林沖剛剛接手楚州不到半個月的時間,基本上楚州的人事和軍事他都已梳理通順。在離開鹽城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