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哥哥共處一室的事情,他也想過不可能會瞞下多久,但快速到第二天一早就弄得天下皆知卻是他從不曾想到的,也還好自己的身體有異於常人,並不能讓人看出些什麼,這要是如正常人一般,此時不說一瘸一拐,大概齧牙咧嘴叫苦連天是肯定的了。
嗯?想到這裡裴燁煦突然明白為什麼裴傲決要親點他來迎人了,大概……那位也是想看看自己這個和裴燁華獨處了一整夜的人,還能不能騎馬吧?大囧,裴傲決你狠!
要不是自己的身體不尋常,這會怕是也只能留著冷汗斜趴在馬背上大喘氣了,望天,這都是些什麼人呢,一個一整夜不讓人消停硬是做了一宿,一個又表面大度暗地裡給人使絆子還讓人即使知道了也說不出反駁的話來,果然是父子啊,都不是省油的燈。
“溪侍衛?溪侍衛?!”
嗯?恍惚中又聽到了身邊人的說話聲,深吸口氣穩下心中哭笑不得的情緒裴燁煦緩緩看向了身旁之人,這人,也是個有故事的人吧?就算自己和太子哥哥相處一整晚的事情不再是什麼秘密了,可他一個下屬官員,一個奉皇命領差事的人,怎麼說也不可以當面形同質問般說出來的,除非……這人的身後有人撐腰。
“呵呵……不好意思,剛剛有些走神了。”
撐腰啊,就不知道這人身後的主子會是誰了,當今朝堂上大放異彩的有三位皇子,太子哥哥這個被他點出質問的人除外,剩下的就只有燁和熔了,呵呵,他還真期待這人知道自己的主子其實和他這個新人的關係也不尋常之時,會是個什麼表情。
“溪侍衛總這樣恍惚可不行,我們奉旨領差的人要時時刻刻保持清醒的頭腦,這樣才能辦好每一份差,溪侍衛,你還是年紀小閱歷不夠,以後記得要多向老人學習知道嗎?”
再次狠拍了拍裴燁煦的肩膀,某統領很老資格的訓斥著裴燁煦,也不管此時有多少人在看。
他怕什麼?反正他身後的主子硬,不怕這個叫溪夜的背後使刀子,那什麼太子別看現在身份高,早晚有一天他得從那位置上下來把一切都讓給自家主子,而當今聖上就更好說了,身為老人,他最瞭解的只有一句話,聖意難測,溪夜不過一個小小的侍衛,他才來多久?根本就不可能成為聖上的心腹,頂多欣賞欣賞他的才華罷了,而這種欣賞,通常都持續不了多久的。
“是,我會記下的,統領一席話真是讓溪夜茅塞頓開,今後還請統領多多提攜,在下定當感激不盡。”悠悠而笑,很是熱情的握住了統領那雙一再拍上他肩膀的大手,緊握中一道銀光一閃而過,然後微笑著,裴燁煦鬆開了雙手。
“兩位大人,鬱皇子和熔王到了。”
到了?忍住心中激動裴燁煦轉首去看,果然,不遠處塵土飛揚,煙塵滾滾中裴燁熔和裴燁鬱的身影清晰而現,最最讓人意外的是,夜衣竟也騎在馬上緊緊跟在裴燁熔的身邊。
夜衣的傷都好了嗎?熔和燁的臉色好像更憔悴了些,這些不知道愛惜自己的人,總是讓他又是心疼又是可恨。
‘馭~’‘嘶……’一陣陣馬嘶長鳴,馬蹄聲聲之後裴燁熔一行幾十人已經站到了裴燁煦的對面,而觀他們個個激動、吃驚、茫然欣喜的表情,忍不住心中泛起絲惡做劇之後的快|感,裴燁煦整了整衣襟邁步而出。
“天龍武狀元溪夜,奉皇上之命恭迎熔王爺,五皇子回京。”雙手環抱一鞠到地,裴燁煦清朗的說話聲打破了濃濃而又詭異的寂靜,也招回了裴燁熔他們的神智。
“呃~那個……咳嗯,免禮。”強迫自己假做鎮定,可裴燁熔仍然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眼眸深處的熾熱。
眼前這個完全一幅公事公辦態度的傢伙,正是他此生的最愛,也是他日夜擔心恨不能抱在懷裡好好看個仔細的愛人,今天,終於見到他了,可他卻給了他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