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妥當,便也不急著教育女兒,順嫻年紀尚小,慢慢歷練幾年也是使得。
又理了遍要送走的物品,確定沒有差錯之後,李氏便命了柳嬤帶了幾個體面的家丁,帶著一封順慶給景泰的書信,抬著年禮送去了常林大人家。
禮到了
話表常林大人府上,常林夫人賞了柳嬤一干人等,又親熱的問了會子話,待曹府下人走後,便翻看著回禮嘖嘖稱奇。
“都傳這曹府小姐繡工了得,想以為個小孩子不過是大家的誇大,沒想到真是這般的出色。”常林夫人將順嫻繡做的兩個荷包拿在手裡頗有些愛不釋手,又拿起那對富貴雙魚結摸摸道:“真想見見這位有靈性的小姑娘,看這魚綹子打的,怎麼就跟平常不一樣呢!看起來跟真的似的!”
一直在常林夫人身旁伺候的嬤嬤接道:“據說曹府的這位姐兒,可是得了那之前在江南有第一繡師之稱的馮師傅的青睞,雖說傳言不可盡信,但能入了這位師傅的法眼,但見那不是浪得虛名的了。今兒見了這幾樣繡品,帶著童趣又有新意,可見是出自童齡繡師之手,不是他人代工的。”
“那曹府雖不是高門貴族,但也是小有傳承的人家,咱們兩家的哥兒又交好多時了。那校尉夫人雖是出身不高,可這節下卻能淘弄到新鮮果蔬,可見也不是一般的人物,又豈會做那李代桃僵自打臉面之事來。”常林夫人駁了那嬤嬤的話。
那嬤嬤並不以為意,看來平常就是個得寵的,主僕二人早已習慣有事商量。嬤嬤又道:“只是覺得咱們家姐兒也是個用工的,描繡剪縫哪樣都是拿的出手的,雖沒得過大師傅的指點,畢竟也比曹府小姐稍長几年,今兒兩廂一比覺得有些驚訝罷了。”
“有什麼好驚訝的,天份這東西是任誰也比不了的,再有個可心的好師傅,這造詣更是不凡了。咱們家姐兒只是跟著府裡的針線學習,雖也精專但畢竟只是閉門造車,這一點就落了不止一層了。之前也本以為咱們針線房那幾位也算能人,今兒一見才知道這眼皮子淺了點,看來還是得早早給姐兒尋個好師傅是緊要的。”常林夫人捧著香囊感慨道。
“那感情了,咱們姐兒要是得了好師傅,只怕用不了多久那一手功夫定能越過如此了。”嬤嬤指了指那蝶戀花的香荷包。
常林夫人啐了她一口,道:“莫與他人攀比,否則到最後沒臉的只會是自己,做人要有自知之明!拋開這繡工不提,單就這創新的心思,咱們家十個姐兒綁一起也夠嗆能比得。我只盼著咱們姐能趕上這十之五六,那便阿米豆腐了!”
“咱們姐兒可是有大造化的,又豈會連這也比不得,夫人太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了。”
“這話也就在是這麼說說而已,不可去姐兒跟前亂嚼舌根,壞了姐兒的心性看不我大板子抽你。”常林夫人作勢揚了揚手。
嬤嬤道:“夫人這且放心,奴婢這點分寸還是有得,可夫人也該多教些手段給姐兒才是,一味的賢良淑德最後得好的倒是那些狐媚子們。”
嬤嬤意有所指的瞟了眼西方,但見主人並無反應,反倒又研究起雙魚綹子來,語氣中便添了三分急切的說道:“我的夫人,您怎麼還是這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在這麼放任下去,那小妖精肚子裡的孩子可就蹦出來了。是姐兒倒也無妨,無非就是多費兩碗飯幾匹布的事,要真是個哥兒,憑那位現在得寵的樣子,腦筋就得算計到咱們哥兒的頭上來了!”
常林夫人雙手一頓,眼神也暗了幾分,輕聲說道:“我本是容得下她的,奈何她總是仗著幾分寵愛得寸進尺,我自己受也委屈倒也罷了,絕不能容她擋了哥兒姐兒的路。不過現在還動不得她,大人當她是心頭肉,出了事情就算沒得把柄,也會讓大人心有疙結的。暫且容她在囂張些時日,待她生產之日,便是閻王收她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