鳥兒都快禿了毛兒了!這可是姐兒給外祖母的一片孝心,送了給將軍夫人雖是貴禮,可姐兒知道了能同意麼?”
李氏擺手,道:“無事,嫻姐兒自是知道輕重的,這孩子雖有主意,但大事上也從不馬虎的,與她說明便可。”
李氏說完好似又想到了什麼,撲哧一樂又道:“夫君那幾只鳥兒是有些悽慘,許是沒了衣裳遮體,最近都懶得叫喚了!你再把箱子裡那兩隻雀翎一便拿給嫻姐兒吧,前些日子就見她盯著她阿瑪的頂戴一眼不錯,怕是最後沒轍了才把主意打到鳥兒身上去了!讓她抽空用雀翎再給她外祖母做對吉鳳的吧!”
柳嬤到了順嫻的小院說明意圖,順嫻即明白這是李氏想要討好德業的上司,這將軍夫人雖不主事,可這枕邊風的功力也不容小看的。忙讓夏兒尋了幾個新制的珠繡香包讓柳嬤挑選,又把一對剛做得準備自己穿用的兔毛皮拖鞋和一對相偎小熊拿了出來。
拖鞋前面仿著兔子的形狀有耳朵有眼睛,還縫著火紅的眼珠和緋紅的臉蛋兒。兩隻小熊比著送給靜雯的小了些,是用邊角皮料拼接而成的,可也是有鼻子有眼活靈活現的,憨憨胖胖的兩隻依偎在一起。一隻頭上還帶著蝴蝶結,另一隻穿著藍色坎肩,一看便知是一公一母相親相愛。
柳嬤看了小熊便笑眯了眼睛,道:“我的好姐兒你可是怎麼想的呢,這熊皮偶子都能做出一公一母!”又拿起兔毛拖鞋不知是個什麼!?順嫻試穿了一下又解釋一番,柳嬤又道:“這玩意兒做的好,又暖和又輕便,只是將軍大人家是位孫子,這小東西不是姐兒做來要自己穿用的麼?”
“那位公子不是比我還小上一些,一點點的孩子分什麼男女,反倒是能喜歡這種憨傻可愛的物件!你先拿去與母親過目,合適與否自有定奪的。”
柳嬤一想也是,便仔細挑揀起香包來,一眼便看中一對珊瑚珠子穿成的紅梅爭豔,雪白光滑的緞子帶著暗紋,紅色珊瑚穿成的梅花搶眼無比,一些點趁的花骨朵和半開梅花也用模擬繡成,凸浮於布面。緋色、桃紅、枚粉的,連褚色的幹莖也充滿傲骨,連布色暗紋趁著滿副景色看起來都又似寒風,又似寒雪!
又拿了順嫻用緞帶布花裝飾過的木匣子,裝了香包物件柳嬤便回上房覆命去了。順嫻擺弄著兩條雀翎,心想繡完了抹額省下的翎羽還能做個香包,前些日子李氏剛做了條月白長裙,用剩下的翎羽做個孔雀開屏香掛包剛好可以送她做裝飾。
李氏這會兒在上房也正在尋思赴宴該穿什麼,好在之前聽女兒的話,不與人一起扎堆兒做衣裳,不然耗時多不說價錢也貴上許多。這次歪打正著,剛好免了李氏費心思量赴宴該穿什麼了,之前做了兩身衣裳,一件碧青的一件月白的,月白的現在穿著有些顯冷,倒是碧青的剛好可以配上女兒做的木芙蓉高低鞋穿著。
一身的配飾掛件也均是順嫻的心思,纏紋束腰,用珠繡穿成的綠色小花披肩!李氏將一隻木芙蓉珠釵插在鬢間,道:“看看我這一身去赴宴可還使得?!”
柳嬤上前幫著正了正披肩,道:“當然使得,夫人這一身雖是淡雅低調,但細節處處都是精緻,但凡上眼看過的人保準是瞪掉眼珠子的。”
李氏也很滿意,呵呵笑道:“人家都是母親打扮女兒,我們家卻是女兒打扮母親,看看嫻姐兒給我這身搭配,卻是顯著年少許多!對了,剛才你囑咐過嫻姐兒明日赴宴之事了吧?”
“按著夫人的意思囑咐過了,將軍夫人年紀大了,喜歡穿的稍顯喜慶一些的姑娘,姐兒會看著辦的,說明天一早兒穿戴妥當來給夫人過目。咱們姐兒聰明能幹,定是能自行打理妥當的,夫人您就放上一百二十個心吧。”
李氏嘆了一聲又將飾物一一褪下,道:“嫻姐兒這事事出挑行事也穩重,如若生在高門貴府定是前途無量的,可惜託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