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睡熟呢,順嫻就感覺旁邊的順慶起了身,本想睜眼睛看看,可兩隻眼皮就是黏糊糊的抬不起來。丫頭們輕聲輕腳的伺候了順慶在外間簡單梳洗,還聽見田嬤嬤輕聲問道:“姐兒沒起吧?”不大會就一點動靜也無了,順嫻這才沉沉的睡了過去。
又清醒過來的時候,順嫻還是感覺這眼皮子有千斤重,就跟上輩子的一次夢魘似的,明明能感覺到周遭的一切,可就是怎麼使勁怎麼著急就是醒不過來。
“大夫,小女身上到底是什麼毛病啊?怎麼叫也叫不醒?”刻意壓低的焦急詢問聲,順嫻聽出來這是阿瑪。耳畔還有細細的哽咽聲,聞著那股熟悉的香氣,好像是額娘李氏。
“大人莫急,小姐這是孃胎裡帶來的血氣不足之症,好在發現的早,細心調養之後對以後並無影響。一定是貴府小姐平常活動量較大,血氣執行不足才導致病發的。其實這也是好事,很多此症的患病之人長成以後才被發現,那樣就算是靈丹妙藥,也只能是吊著口氣虛虛弱弱罷了。”
大夫說完便提筆開方,李氏雖聽說女兒細養之後無礙,可還是放心不下,問道:“怎會是孃胎所帶?我女兒出生後一直並無異常啊?”
見主家詢問,大夫並不煩躁,常年的行醫問藥,大夫非常能理解患病之人親人的焦急心理。說道:“這病平時本無異常,就是忌勞累忌勞心而已,不過貴府小姐發現的早,調養幾年之後也就無所禁忌了。會得此症是因為夫人懷胎時經常勞心焦心,心力損耗過度導致的,都說母子連心,夫人母體消耗過度,腹中的胎兒當然是供養不足了。”
見女主人陷入沉思,大夫遍把藥方交入德業手中,囑咐道:“此方三碗水小火煮成一碗,因為貴府小姐年紀尚小,重劑量用藥怕傷及五臟六腑,所以要以滋補為主。只是康復的日子可能會延後一些,但還是要以健康為重,要多休息少勞累,要多吃新鮮瓜果蔬菜和大骨熬成的濃湯,人參燕窩一類的切忌食用,孩子還小虛不受補。隔一個月診脈一次,如有問題在找老夫。”
德業仔細記好大夫的囑咐,親自奉上診銀又把大夫送出二門才急急轉了回來。
掀簾子進屋後見妻子還在看著女兒垂淚,德業上前安慰道:“不要哭了,仔細身子,你要是哭壞了身子又有誰來照顧女兒呢。”
李氏把臉埋在夫君肩頭,哽咽出聲:“定是那時給母親適疾時落下的病根,母親不給妾身好臉,時常摔摔打打其實忍忍也就過去了,哪有生病之人心情順暢的。萬萬不該憋住一口委屈在心頭,是不是在報應妾身的不孝,讓我可憐的女兒來還債。要不是妾身那時心不在焉,也不會懷孕三月有餘才知道,如果妾身再細心些早早發現有孕,母親也一定會更早讓妾身回府養胎的!”
“這不怪你,那時大家都因為母親的病情雞飛狗跳,你又要管家又要照顧我們父子,哪能事事面面俱到呢。”德業拍拍妻子的後背,又說道:“大夫也說女兒的病情只要細心調養就並無大礙,你就不要自責了,唉。”
“雖說不會落下病根,可哪有父母不心疼孩子的,可憐嫻姐兒小小年紀就要不離藥碗,我這心就像被剜了似的疼。”
耳邊一直響著父母的低語聲,順嫻覺得就跟被催眠了似的又有些昏沉,聽大夫說的症狀自己好像是有點先天性貧血,不過自己應該算是症狀微重的,不然也不會睡不醒似的,這要是換現代上跟本就不算啥毛病,幾盒補血口服液也就補回來了,自己也有很多食補的方法來養病。可自己現在才一歲多,要是開口就告訴大人們該怎麼補身體才更健康,不知道會不會被灌符水點天燈啊!!!
還是暫時先低調一些吧,如果年紀再大大還不好的話,到時候自身有些生活閱歷了,有些舉動也就不會被懷疑了。不過剛才聽那大夫的診斷,應該還是有點手段的,知道要吃大骨頭湯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