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的就來問安,做瑪麼的問都沒有,卻只想從三兒子身上多扣些出來,補貼她大兒子家的女兒。誰不知道銀子好花,我也有妻有子的,幹嘛要為你女兒撒銀子鋪路。走之前是這番陣仗,這都兩三年過去了,還是這樣看不透徹,真要是能耐的,就該如那鈕鈷祿靜雯似的,不聲不響的便一鳴驚人了。
賭氣的謝絕留宿,還道未去岳家問安,此次調動多虧岳丈大人的諸多周旋,不然老死邊關也很難有人問津的。德業的話也是酸不溜丟的,可壓根沒人接他的岔,老太太老大一家總認為,次子無能算是正常,有了出息自是應該多幫襯家主。見著德業一副油鹽不進,一毛不拔的樣子,老太太和郭羅氏也沒多做勸留,德業心中更是惱怒。
不同於在曹家的冷落,李氏領著兒女一進院門,便被李老太太摟在懷裡兒啊兒的哭個不停。待到母女二人哭的疲累,李老太太又稀罕了外孫子孫女一頓,就連出嫁的幾個女兒女婿也回來探望。李寶剛更是對這又是外甥又是同窗的順慶歡迎至極,德業那邊也是倍受岳丈的關愛,一家人溫情濃濃。
隨後幾天又去了大將軍府和一些交好的友人家拜訪,李氏還打算讓順嫻遞帖子進王府拜訪下靜雯,順嫻哪裡不知道自家額孃的那點小心思,無非就是想和皇子打些連帶。可順嫻不願去與人諂媚,現在日子過的要官有官,要錢有錢,何必在藉助旁人勢力。你沒有付出什麼,又對人無所幫助,皇子府上又都不是傻子,能白白的讓你佔大便宜?!
真要是歸了門人,可就貼了哪派黨羽的標籤了,如若不是那位皇子上位,新皇登基即為後能不猜忌?!
被逼的無奈的順嫻不得已的論起了政事,德業畢竟是身在官場的,權衡利弊之下不得不認為女兒說的有理。
“四皇子是太子親信,想來親王是穩穩坐定的!”德業說道,可又想到最近八皇子的風頭,這話說出來又不那麼硬氣。
“反正靜雯與我是真心交好,只要我們不落井下石,不卑不昧的。就算不去巴結,以後四皇子真能得勢,咱們家有了困難,想來靜雯定不會袖手旁觀的。”雖說知道歷史的走向,可順嫻只想消停的過自己的悠哉日子,沒那野心攀龍附鳳,也沒那份心機去與人勾心鬥角。上輩子是個命苦短命的,這輩子只想幸福悠哉的快活到老。
李氏是不太甘心白白失去這大好的攀附機會,可奈何女兒一支使一搖頭,夫君又聽了她的謬論,只能在那裡眼巴巴的看著皇子華府空嘆息。二伯家的淑姐兒如願的進了十皇子府,雖說名義上是伺候吃食的丫頭,可董氏說了,十皇子早就寵幸過順淑了。只待著淑姐兒肚皮爭氣,便抬了她做格格,若是一舉得男,更是給她討個側妃的頭銜。
現在老二家算是揚眉吐氣了,回了老宅連大哥德江都陪著笑臉,誰讓現在是八皇子得勢呢,這十皇子可是那位的鐵桿。若是真叫他們成了事,更新換代後面跟著就是權勢滔天啊,德江雖是太子黨,可慣是個油滑的。家中有如此便利之事,又豈會錯過這萬事留一線的機會。
“既然不想敘舊,還巴巴的給她備這些物件做甚,難道還要供起來睹物思人啊!”李氏不能如願,心中有氣,爺倆都是那執拗的倔驢犟種,送到眼前兒的富貴都不知享用。
順嫻道:“回頭叫人送去鈕鈷祿府上吧!!其實這種不刻意的結交,才更得上位者的心思,畢竟沒人喜歡被人當塊肥肉惦念著。額娘你看二伯一家蹦達的歡實,但卻還是白身布衣,依著二伯二伯母的性子,淑姐姐真要是那麼得寵,早就架了著她為孃家多得好處了。但為何他們還是停在原地?就只見他們大把的往王府裡扔銀子,送閨女,雖說也算是得了靠山,可回報的卻沒付出的多。這就是那些在位者的謀略,抓著你的一點小心思,讓你拼命為他辦事,這跟用根胡蘿蔔吊著毛驢拉磨沒什麼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