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只有煙雲一個叫這樣雅緻的名字。難道是因為煙雲長的明麗俊俏,亦凝另眼相看才起了這麼個名字?就連吃穿用戴上都比別的丫頭好上一等。今兒李氏一說,順嫻才恍然大悟,原來這煙雲的用處不同其他的丫頭,當然得從各方面上與別的丫頭區別開來。
別人的陪嫁丫頭多是用來做了通房固寵的,可曹家沒有納妾的習慣,按理說不該陪送這麼個漂亮的丫頭來時刻擺在男主子的跟前。
“那煙雲的眼神跟帶著勾似的,就說她怎麼會這麼大度,原來就是預備著她肚皮不爭氣時用的。”李氏說道。
順嫻呵呵一笑,瞭然道:“她自己打個提前亮,好過額娘你去做那壞人了!不過現在這些都沒用了,肚子裡已經有了訊息,煙雲她早晚得打發出去。”
“哼,還用你說,早就在知道懷孕的第二天就給配人了!”李氏皺著眉一哼,又道:“配給了春兒她大哥哥!”
順嫻這才訝異,問道:“死了媳婦兒的那個大哥?”
“可不是!雖說煙雲只是給她萬一不生子才預備著的,但也是在跟前兒盡心盡力伺候多年的,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為了臉面好看也得給貼身伺候的丫頭尋個好人家不是,春兒的大哥雖說是個好的,讓人沒個挑的,可畢竟是死了一房媳婦兒的。這樣安排下來,叫下面的小丫頭們眼巴巴的看著,誰不都得尋思尋思以後是不是也會落到這麼個人家。更可氣的是,還說是為了幫我攏著春兒一家的忠心,才把她最最可心得了的丫頭給舍了去的。”
“她要打發丫頭尋母親的由頭實在不會辦事,春兒一家忠心不忠心是給個丫頭就能攏住的麼,莫說咱們這些年對他家有多慷慨,春兒在我跟前多體面,單是賣身契都在額娘手裡攥著就由不得他們生出二心的。不過額娘也別太生氣,這事咱們明白其中因由,春兒大哥哥肯定是不知道的,春兒家肯定領的還是您的情意,你也別和嫂嫂計較什麼了,以後多教教就是了。”這亦凝有時腦袋是不清楚,頂著個貴族大姓就總擺些高門小姐的作派,其實孃家早就落魄了,氣質涵養小節禮數雖說出挑,可卻斤斤計較,氣度不算太大。李氏喜歡落落大方又有心機的女子,亦凝將銀錢看得過重,又喜歡在小事上較真兒,總讓李氏看不過眼。
李氏嘆了口氣,道:“看她得了便宜賣乖的樣子,若不是看在家和萬事興的份上,我定要回她一個出挑的丫頭,免得她一副賠了夫人的樣子。”
順嫻笑笑,勸道:“左哥哥喜歡就行,她不也不敢忤逆您和阿瑪麼,孝道躬親上沒有大錯就算是好兒媳了。難道額娘喜歡像女兒這樣的,成日的和婆婆唱擂擺臺的,到時您不氣得吐血才怪呢,您哪有我婆婆那好忍頭兒好身板兒。”
呸,李氏呸了順嫻一口,眼波流轉那般的動人,一點不似進了四十的婦人:“我跟你婆婆那樣一副拎不清的性子啊,你是我肚子裡爬出來的我還不明白麼,人敬一尺你敬十丈的性子,你婆婆但凡有我半分度量明理。你們婆媳倆不說處得跟親生母女似的,這大面也定能讓人挑不出理來!也不知道你婆婆是怎麼想的,就看在你對待小姑實心實意的份上,也得待你有三分誠意才是啊!”
順嫻但笑不語,知道再說也不過是圖惹額娘生氣而已,便轉了話題到未亦凝未出世的寶寶身上。
“嫂嫂不過四五月的身子,肚子可是不小,都快趕上我那會兒七八月的時候了!她這肚子裡別在是個雙棒兒吧?”順嫻說道。
李氏點頭,琢磨了一會又道:“聽你阿瑪倒是說過旁枝兒有生雙子的先例,不過就算不是雙棒,也定跑不了是個大胖小子了!”
聽聽這話,紅果果的重男輕女麼!順嫻做了個生氣的樣子,嗔道:“這話女兒可不愛聽了,生女又怎麼了!我們小佳妮難道不可人疼麼?”
一提到小外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