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多久前的對話呢?一直以來她是不是就是因為早已習慣了才敢如此任性妄為?球場上,風見若突然安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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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過了多久,風見若凝滯的紫眸忽然閃了閃,重新綻放出晶亮的神采,彷彿在瞬間充滿了活力,原本的疑惑、迷茫消散了個無影無蹤,簡直要讓人懷疑剛才的一切都是夢中幻境,而這個散發著抵擋不住的生命力的鮮活丫頭才是那個活生生的風見若。靜靜凝睇一切的忍足不禁彎出一抹淡然的弧度,湛藍瞳眸中閃現一抹精光。
環視四周,風見若確定沒有看到她要找的那個傢伙,乾脆直接差遣起閒閒站在自己身邊的忍足:“吶,去把綿羊找來,順便記得讓他把上面的練習做光。”順手扔出一張訓練單,邁腳打算走人。
“耶?我要去哪裡找慈郎?”而且,找到了又怎麼讓他乖乖來執行這份看上去就有些恐怖的訓練單?發出一聲不平之鳴,忍足的眸子裡卻始終繚繞著淡淡的笑意,悠閒的態度完全不似表現出的那般驚訝無措。
“以你冰帝軍師狼般的狡猾還怕沒辦法麼?”同樣微笑著丟下一句,便再也不回頭的遠去。她的手上可還有著好幾張訓練單沒找到主人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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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好可怕~累死我了。”跌坐在地上大口喘著粗氣,嶽人一向神采奕奕的臉上竟也充滿了疲憊,“吶,侑士,你知不知道她又受什麼刺激了?怎麼突然這麼負責?”揮動著手裡佈滿密密麻麻文字的訓練單,日向嶽人真的是無語了。這丫頭認真起來怎麼跟魔鬼似的啊?不把人的精力耗盡她不甘心啊!
將對手打來的球回擊,也早已滿頭大汗的忍足卻依然保持著讓人目眩神迷的招牌式勾魂微笑:“我們輸了。”清淡的話語點出明白的事實,只是在說話間湛藍的眸子中瞬間閃過的光亮悄悄的透露出他不如表面般平靜的資訊。
呃……被堵的啞口無言,嶽人一時間不知該如何反駁。畢竟,是事實。儘管,輸掉比賽的不是他,但冰帝慘敗卻是不爭的事實。這也是儘管練習量驟增,整個球場卻聽不到任何抱怨的原因吧。一向孩子氣的臉上閃過一絲堅韌的光,疲憊至極的嶽人再次站立起來。
“你不是把單子上的練習做完了嗎?”擊打的空隙,忍足不忘調侃。
“又不是為若若做的。”小聲的咕噥,眼睛下意識的在整個球場尋找那抹嬌小的身影。隨即,瞳眸不可置信的圓睜——那個小丫頭怎麼又不見了?!
……
放下手中的球拍,跡部俊帥的劍眉輕攏,右手小心的揉捏著左臂。該死!昨天那一撞還真不輕,害他到現在還無法揮動自如。以這個情況,估計這兩天裡他都只能坐壁上觀了!嘖!在現在這個時候居然他這個做部長的只能看著!
“回去。”簡短而低沉的聲音在耳畔響起。跡部不用轉頭也知道是誰來了。
放下按壓在左手臂上的右手,迴轉過身的跡部臉上是一如既往平靜的神情,鎮定,淡漠中,有著無法忽視的貴族般讓人不敢直視的霸氣:“不用。”
囁嚅著,樺地一向平板沒有表情的臉上隱約透出一絲擔憂。
眼角餘光瞥見樺地顧慮的神色,俊眉輕皺了下:“我是部長。”一向不習慣也不喜歡向人解釋的跡部終究還是扔出這麼一句,算是一種笨拙的安撫麼?
我是部長,所以我要肩負起屬於我的責任,所以無論如何我不能再大家都在努力的時候獨自離開,即使,有著正當的理由,卻無法說服高傲的自己麼?王者,也有著屬於王者的無奈……
“部長。”半晌後,當跡部專心審視大家的練習,已經完全忘記了身邊的人時,略嫌平板的聲音再度響起,“她不見了。”
心,在瞬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