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泓澤輾轉反側,不能成眠,腦海中浮現出那張讓他一直放不下、睡不著的絕色容顏。
他該不該為了她而捨棄自己一直以來想讓國家富裕、百姓安逸的理想?還是說自已寧願捨棄開下,也要追隨著她的腳步,將什麼責任置之於腦後,讓別的人去為這個責任傷腦筋?
思緒,糾結成一團,如同絲線纏在了一起,紛紛亂亂,解不開來。
他真的好想醉!真的想要忘記一切,哪怕是暫時的也好。只可惜,酒精只是侵蝕了他的肉體,卻反而讓他的腦子更加清醒。
可是,讓他就這樣就放手,他又真的很不甘心!他總覺得自己要做點什麼才行,至少,要讓他知道,如果她的心裡真的沒有他的位置,那麼,他願意放手!
他夏侯泓譯也不是不識趣的人,他會默默地站在她的身後,默默地支援她。
可是,如果她的心裡也有他,那麼,就算為她去死,他也決不後悔!
一夜無眠,第二天一早,復侯泓澤便急急進宮去見夏侯淵。
“父皇,兒臣昨晚想了一夜,我們是不是先召嫵冰回來,探探她的意思再說,如果她真的願意與我們皇族聯姻,那我們有了她現在的勢力做後盾支援,我朝歌就如同鐵板一塊,還用得著怕誰來著?”
“泓兒,朕也曾聽說你對秦嫵冰一向有傾慕之心,可她已經是昊兒的人了,依為父看,你還是死了這條心罷。”
夏侯淵看著夏侯泓澤,深邃的眼神帶著幾許研判,出口的言詞異常犀利,直刺得夏侯泓澤心都痛得直打顫。
“父皇,不管冰兒是選擇皇弟還是兒臣,由她自己選擇。兒臣只是想請父皇給兒臣一個機會,讓兒臣去贏得她的心,如果得不到冰兒的心,兒臣才會死心,才會心甘情願地與內塞國公主聯姻。如果父皇要硬逼兒臣,恐怕只有事與願違,父皇也不會想看到兩國交惡吧?”
夏侯淵看著說得頭頭是道的夏侯泓澤,輕嘆一聲,“泓兒,你一向是父皇最心疼的孩子,可是,為什麼在這件事上,你要如此執意呢?如果你與內塞公主聯姻,昊兒又與秦嫵冰重拾日好,這樣不是兩全其美嗎?你一向做事很有分寸,這回卻非得弄出點事來讓你父皇頭痛不是?”
“父皇恕罪!兒臣不敢!正因為兒臣一向從不多求什麼,所以,這一次才斗膽懇請父皇,給兒臣一個機會,去爭取自己想要的人。兒臣答應父皇,不管冰兒對兒臣最後的決定是什麼,兒臣都會接好父皇交下來的擔子。父皇,求求您,您就答應兒臣吧!”
看著夏侯泓澤那雙盈滿了懇求的紫眸,夏侯淵心下一軟,“好!只要你好好當你的太子,好好準備好接我的擔子,朕就答應你,等嫵冰來京的這段時間,你自己把握吧!如果你真能贏的她的心,父皇也不會再勉強你與內塞國的聯姻。”
夏侯泓澤一臉喜色,帶著感激跪了下去“‘兒臣多謝父皇!”
夏侯淵走到他面前扶起他,“泓兒,您起來!咱們父子倆用得著這麼客氣麼?”
夏侯泓澤笑著點了點頭,不再說什麼。
就這樣,夏侯昊澤在回寨北的時候,又多了一項任務,皇上命她一定要把秦嫵冰請進京面聖。
塞北,海棠谷。
秦嫵冰身著一襲水藍色的宮紗裙坐在大廳的上首,她肩披一條紫色薄紗,頭頂著那頂閃著耀眼光芒的皇冠,整個人充滿了女王的貴氣優雅,美得如真似幻,美到了極點,讓坐在她兩側的男人一個個勾得整個魂都飛了出來,全都系在她的身上收不回來了。
而她的前方,正站著三男一女,男的均是五十出頭,一個個雅姿勃發,縱已年過半百,卻依然英挺俊帥,一身威儀畢露。
女的約四十出頭,那張絕色的容顏,分明和秦無爭長得有八分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