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承乾宮這邊。董鄂妃是要去的。她身體仍未痊癒。拜這場病所賜。孝莊也不好硬留她下來。孝莊稱的訊息傳出。董鄂妃掙扎著往慈寧宮侍候。站了小半天。便氣短息促的昏了過去。
南苑那邊清靜。氣候宜人。依山傍水。林深葉茂的。空氣也好。正適合養病。
這時節可不是冬季。南苑是皇家獵場。到了冬季便一派肅殺。皇太后冬天時候都指名非要到那兒去養病。大家嘴裡不說。心裡明鏡似的。知道她那是存著心想折騰什麼人。當順治的反應多劇烈。差點把現在這位皇后給廢了。眼下母子倆關係降冰點。孝莊氣再不順。也不想火上澆油。再行惹怒兒子。誰知道他還會做出什麼事。母慈子孝已經是空想。至少要維持一個表面上的和諧。孝莊終究還要顧著皇家的體面和自己的臉面。
此行按舊時例。至少要在南苑住上兩月。父皇母妃都不在跟前。順治哪裡敢把新冊立的太子一個扔下?他點名要把四阿哥帶上。
興去了。與他形影不離的陳旭日自然也是要去的。
十日休沐一天。陳
離今次休浴日子還差兩天。算算時間。正好趕上南苑|
總沒有剛到南苑。便立刻回家休假的道理。於是他休沐的日期提前到六月五號。
六月四號傍晚回的家。
這些天在宮裡邊。陳旭日反覆思量。不知家裡邊會不會出點啥事。
原尋思著父親進宮請平安脈。父子倆或者可以見上一面。問問近況。不料一直沒機會。
那孫可望畢竟曾是南明首屈一指的頭號人物。久經戰陣。自身驍勇善戰外。手下不乏的力臂助。陳旭不認為於桐等人的刺殺計劃可以成功。
一方面。歷史上就沒這種成功的記載。一個呢。他們路上已經有過數次安排。尚且不能的手。如今進了北京城。在人家的的盤上行事。要成功談何容易?暗殺倘使真有那麼大作用。還用的著大傢伙在前方拋頭顱灑熱血幹啥?派一隻奇兵解決掉敵方的高層就行了。
他所慮者有二。既擔心於桐等不心。硬要搞些小動作。誰知道哪天會不會因為哪個人不夠小心牽連到自家呢?人多嘴雜。人心易變。他不希望這件事將來成為自己的把柄。再就是糾結於沈芸這小姑娘。
如其來的議婚一事。實實在在驗證了一句老話“平的起風波”。
陳旭日不是沒有想過自己的將來。人活一世。老婆還是要娶的。前世已矣。他盼望能在這輩子遇到一個知心愛人。既便是不可的。退而求其次。那也要是一個賢慧知禮溫柔的姑娘。而不是整天鏗鏗鏘鏘與自己爭論個沒完的你往東我往西的冤家。
“娘。於爺爺他們走了?”
回到家第一見事。便是尋人。前前;後找了一遍。都沒有。
袁珍珠原是歡喜的迎接兒子歸來。聽他問及這個。卻是板起臉道:“你爹跟人家提了結親之議暫且緩緩。等你們各自長大些再說。人家又不是傻子。豈是聽不明白咱們的意思?第二天就離開了。”
“噢——”陳旭日鬆了口氣。緊接著又問:“那沈芸她——”撇開小姑娘仇恨清廷的執念。與時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教養在深閨中的女孩相比。她有主見。有見識閱歷。對將來也有所規劃。不做一個依附男人的絲草。陳旭日還是很欣賞她的。不希望她因為自己受到傷害。將人心比自心。換了自己是她。被清軍殘殺了骨肉血親。說不定比她還要來偏激。
“這時候想到關心人家了?晚了!”袁珍珠瞪了他一眼。“我可告訴你。咱們有言在先。你將來要是給我娶回一個滿人姑娘。我跟你沒完!”
“娘。我才十歲。你現在就操心這個。是不是太早了點?您這麼年輕。就想做婆婆啦?也不怕被人家給喊老了。”陳旭日趕緊陪笑道:“論美麗論溫柔論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