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再另外商訂立約。
連自以為是“洋務老手”的老狐狸,這回都差點上了當。
“看上去還算公平,”李鴻章說道,“只是這個‘借地修路’,國際間向無此例,恐難允准。”
“俄國人的狡詐並不比日本人差。”孫綱苦笑了一聲,說道,“此約一立,我們都是千古罪人。”
聽他說的嚴重,李鴻章和羅豐祿都嚇了一跳。
“你覺得哪裡不對,快快講來。”李鴻章吃驚地說道,
“這個條約的可怕之處就是,表面上看起來很公平,實際卻幾乎兵不血刃地把大清置於俄國的保護國地位上。”孫綱說道,“這裡頭哪一條咱們都吃虧,咱們一條一條的說,這第一條,如果雙方軍事力量差不多的話,倒也沒什麼,可現在的形勢,俄國強,大清弱,一旦有事,就等於把大清綁在了俄國的戰車上;這第二條也是一樣,不管是誰起的頭打起來,俄國人不同意議和,大清就別想安靜了;第三條更是可笑,俄國在東方的出海口本來就少,而且還沒有不凍港,而我大清港口眾多,旅順,膠澳(青島),皆是天然不凍之深水良港,一旦有事,他們的港口咱們一個也用不上,咱們的港口他們卻可以任意出入,他們在東方就有不凍港了,看好哪一個賴著不走咱們也沒辦法。第四條,那就更不用說了,他們把鐵路修到東三省,東三省即是他們的口中食了,他們想佔就只是時間問題了。”
“不是你一言及此,老夫就此著了道兒。”李鴻章額頭冷汗涔涔而下,他用手絹擦了擦,聲音有此沙啞地說道,“如此說來,這約是萬萬籤不得的了。”
“如果非要簽約的話,咱們不妨擬個章程來代替他們的這個條約,”孫綱笑了笑,說道,“來而不往非禮也,空跑一趟多沒意思?”
“說來聽聽?”李鴻章看著眼前的年輕人臉上露出一絲壞笑,心裡大概有一種“陽光少年也陰險”的感覺,不由得“老懷大暢”。
“皇上不是想‘照鎊加稅’(中國當時未能收回關稅自主權,清廷為了增加國庫收入,打算要求各國將關稅改為用金鎊徵收)麼?就把這個也寫到條約中來,一起解決了,”孫綱說道,“晚輩想,咱們這麼提條件,他們這個咱們全都給他改一改,這個第一條,咱們來他個限定國家物件,即大清和日本一旦發生戰事,俄國可以暗中援助大清或者保持中立,而俄國一旦同英國發生戰事,大清可以暗中援助俄國或保持中立,至於別的國家咱們就敬謝不敏了。這個第二條就是一旦互相援助條件成立,雙方援助由暗中變成公開後,方能成立,一方若想議和,必須徵得援助的另一方同意。這個第三條嗎,戰時開放港口僅限於一處,而且由戰時雙方商定具體地點,到時候看情況再說,呵呵。至於第四條嗎,修建鐵路可以,咱們大清目前經費緊張,如果俄國同意咱們‘照鎊加稅’,咱們就有錢修鐵路了,而且修築鐵路的經營權和管理權都在咱們手裡,但是‘借地修路’為他國所無,不能貽別國口實,為兩國與友邦敦睦起見,可先修赤塔至哈爾濱一線,兩國各自在境內修築,最後在邊境接通,至於通到海參崴嗎,留待後議。”
信手之間,他就把《中俄密約》給改了個面目全非,如果那位俄國財政大臣維特大人知道了,非氣傻了不可。
寧可讓俄國人認為自己是成心攪局來了,也不能按他們的意思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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