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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部分

權利去追究。別人說什麼都是流言蜚語罷了……”

“我知道。”

徐嗣誡打斷了徐嗣諄的話,沮喪地道,“可我心裡很不安……你們越是對我好,我心裡就越不安……”

徐嗣諄聽著臉色一變,驟然停下腳步,愣愣地站在了那裡。身邊突然少了個人,徐嗣誡不由轉身:“怎

麼了……”映入眼簾的卻是徐嗣諄有些發青的臉。

出了什麼事?是他無禮的打斷四哥的話四哥生氣了?還是他無意間說了什麼讓四哥不高興的話?

念頭閃過,徐嗣誡立刻否定了自己的猜測。

四哥不是這樣小氣的人。反而是他,自從懷疑自己的身份以後,總是疑神疑鬼的……

“四哥!”他羞慚地拉了拉徐嗣諄的衣袖。

好像被雷擊似的,徐嗣諄身子一震,拉了徐嗣誡的手就住外院跑。

“哥!”徐嗣誡愣然。

“你什麼也別說。”徐嗣諄大喝了一聲,額頭有細細地汗冒出來,“我們快回淡泊齋。”

他的異樣讓徐嗣誡不敢多問,跟著他一路小溜著回了淡泊齋。

徐嗣諄不顧紛紛朝著他行禮的丫鬟、媳婦子,大聲喊了王樹,然後附耳和王樹悄聲說了幾句,“啪”地

一聲就關了門。

“四哥,你這是怎麼了?”徐嗣誡奇怪道。

“沒事,沒事!”徐嗣諄想到自已那個念頭,目光有些驚慌不定,“我們先在屋裡待會。”然後找了本

書遞給徐嗣誡,“要不,你看會書!”自己卻在屋裡走來走去的,顯得很焦灼。

這種情況下,徐嗣誡哪裡看得下去。問了幾次,徐嗣諄都只說讓他等等。他只好托腮看著徐嗣諄在屋裡

團團地轉。

過了大約一柱香的功夫,王樹來叩門。

徐嗣諄丟下徐嗣誡閃了出去。

不一會,他折了回來。

徐嗣誡立刻站了起來:“怎,怎麼了……”他有種不好的預感。

“五弟,”徐嗣諄的嘴唇有些哆嗦,“連我們都能查出來……當時爹爹在西北打戰……爹爹自己怎麼會

不知道……爹爹是永平侯,誰能讓他吃虧……而且這麼多年了,也不追究……肯定是自願的……據說,當年

五叔還包養過戲班,跟人學過唱戲……事後,所有知道柳家當年事的人都找不到了……”

他是剛才突然想起小時候有一次祖母為五叔包戲班發脾氣的事。戲班的頭牌好像就姓柳。他讓王樹去問

家裡的老人,證實那個頭牌就是柳惠芳,

徐嗣諄的聲音顫顫巍巍的,說話也沒有什麼條理,徐嗣誡卻聽得懂。

他的面孔變得和徐嗣諄一樣,隱隱透著青色。

兄弟倆的目光不約而同地朝五夫人住的地方望過去。

怎麼可能?

不會的?

自己怎麼可能是五叔的兒子?

不會的?

他如果不是父親的兒子,就應該是為了佟姨娘抱養的。怎麼可能是五叔的兒子呢?

他想到父親用帕子給他擦嘴角時眼中閃過的一絲溫和,想到了父親看到他能寫小字時的欣慰……想到逢

年過節滿室熱鬧時那個人對自己的視而不見,想到路上偶遇時那個人對自己的冷漠……

“是不是弄錯了?”徐嗣誡緊緊地攥住了徐嗣諄的胳膊,“你再讓王樹去問問。肯定是弄錯了!肯定是

弄錯了……”

徐嗣諄沒有說話,靜靜地望著他,目光裡充滿了同情如有團火在心裡熊熊燃燒般。

徐嗣誡兩眼赤紅,推開槅扇跌跌撞撞朝外跑去:“我要去問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