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時光都給了那個男人,為他盡了所有兒女應盡的義務,然後等到的卻是一個他跟別的女人卿卿我我,早就把她忘記的結局,面對這種情況她要一張離婚書難道還過分?他嫂子竟然還罵她心眼小?難道真讓她把一輩子配給他們梅家才算是?
靠,還真是人善被人欺。翠屏看了一眼那個女人,她記得這個女人的醋勁兒可不小,別看她這裡說的大方,她自己的男人她可是看的死緊,連多看別的女人兩眼都被她罵翻天,她那個時候怎麼不大度一點。
“你有興趣低三下四犯賤的幫你漢子養姨婆是你的事,別把別人都當做跟你一樣的貨色,更別妄想拿那種標準來要求我!我告訴你,以前的翠屏早就被你們逼死了,你現在看到的是一個全新的翠屏,比妄想在我這裡佔到半分的便宜。我為梅家做牛做馬了十幾年,自覺地問心無愧。你們做了那麼多沒良心的事情,我懶得跟你計較已經是對你的恩賜了,你還有臉在我面前大聲嚷嚷,真非逼的我做點什麼給你些顏色看看你才會懂事是不是!”翠屏當下就板著臉寒霜似的看著那個女人,冰冷的威脅道。
梅家嫂子
梅家的人向來如此,欺軟怕硬,看你軟弱就變本加厲的欺負,萬一你要真是強硬了起來,她倒還真的不敢對你大小聲了。
梅若鴻的大嫂打量了翠屏身上好幾遍,她在飯店做了也好幾年了,雖然是個打掃的老媽子,但來來往往有身份有地位的人還是見過一些,多少有點眼力勁兒,知道真正的有錢人才不會打扮的滿頭珠翠招搖過市,所以翠屏一身打扮雖然素,但卻還是讓她忌諱了幾分。因為她這衣服雖然看著簡單,但是料子樣式都是極好的,手工也是上乘,跟她在飯店裡看到的那些太太小姐們一樣,絕不是便宜貨。
幾年不見,往常總是彎著腰低著頭低眉順目的任人欺負的小媳婦陡然有一天揚眉吐氣的抬頭挺胸站在她面前時,大嫂這才發現這個翠屏有些陌生。她似乎從來都沒有好好看過這個一直被自己欺負的不出聲的弟媳。
就算以梅若鴻大嫂這種挑剔的人也不得不承認,翠屏比她記憶中的看上去要漂亮多了,甚至,她還年輕了許多,身上有種她看不透又不敢直視的東西。一身旗袍款款的站在那裡,眉目流轉間自有一種自信卻不自傲的光芒,氣質好到就算有人說她是大家小姐恐怕也不會有人會懷疑,哪裡還有半點童養媳的模樣。
其實她開始看到翠屏的樣子,也沒有認出這是自家那個童養媳,直到翠屏低著頭走路時,那種熟悉的模樣才讓她確信自己沒有認錯,畢竟一個人的習慣舉止不是那麼容易改正的。再說畫兒又在這附近,以這個翠屏疼愛女兒的個性,只要她沒死,肯定不會讓女兒離開自己太遠的。
片刻之間,梅若鴻的嫂子從翠屏的衣著打扮以及說話態度就察覺到現在這個翠屏可不好惹,當下就立馬便了臉,滿臉堆笑的湊近她,“那個,弟妹,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這張嘴,就是有點臭,你可別介意我剛才說的話,我這不是也好久沒有見到你了,想念的緊嘛。”
看翠屏的這身打扮,以及那天抱著畫兒的那個男人,梅若鴻的嫂子揣測著這弟妹應該是蹬脫了自己那不成器的弟弟,另攀上高枝了,要不然她怎麼可能變化如此之大。想到那個男人只是隨便說了兩句話就能把她開除,她哪裡還敢放肆,當下就在翠屏面前陪起了笑臉。
翠屏知道她是那種人,也懶得跟這種小人計較,哼了一聲,當下抱著手裡的東西就打算離開,卻不想那女人卻拉著她不肯放手。
“你想要做什麼?”翠屏嫌惡的看了那女人一眼,這前倨後恭的態度實在是令人作嘔。一想到她以前欺負了那個翠屏那麼多,她就很難對她和顏悅色的起來。
“這個,翠屏,怎麼說我們也曾經是一家人,別那麼絕情嘛。”那個女人拉著她的袖子訕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