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重重地箍著我的身子,我根本動彈不得。
我受不住疼,又逃不脫,嘴巴還被他的唇舌輾轉摩挲著,我難受,連眉毛都死死地皺起來了。
這樣的魏凌辭,這樣的魏凌辭……陌生極了。
可這樣的他,這樣的他……
讓我,讓我,好想哭啊。
唇齒相依間,他沒來得及嚥下去的酒水,順著我的唇舌,直直滾進了我的喉管裡。上好的女兒紅,很涼,很辣,灼得我的眼淚立刻就滾出來了。
淚痕沿著臉頰往下落,也濡溼了與我緊緊貼合的他的俊臉了——這麼一來,竟然看不出,究竟是誰在哭了。
“小瘋子……”
魏凌辭摟著我的腰,終於結束了那個瘋狂炙熱的吻,他將腦袋枕上了我的肩窩,喃喃喚我。
他的聲音,又沙,又啞。
我被他吻得腦子直迷糊,又哭著,心思不由地有些恍惚,我不知道該說什麼,就由著他趴在我的肩上了。
我怔怔地望著前方,我的心底,空空蕩蕩的,我的眼睛,被淚水迷濛著。
魏凌辭醉了,他是突然就醉了,他喝了那麼多的酒,卻沒有上臉,那張俊臉不僅沒有紅,反倒越來越蒼白了。
我知道,越是這樣,越是將所有的酒意,都喝到身體裡去了。
他摟著我的腰,臉頰在我頰畔微微蹭著,他開始喃喃地,說酒話。
他說,“如果我、我當初沒有遇到你,現如今,會、會不會,好過一點?”
他說,“如果我、我比他早些遇到你,你會不會……選擇我?”
這些話,聽得我真是難過。
我閉上了眼,眼淚如雨而下,心底卻是一片淒涼至死的落寞。
沒有如果。
沒有如果的,小辭辭。
人生,根本就沒有如果。
我沒有開口,開口的,是魏凌辭自己。
他摟著我的脖子不肯放,俊臉卻是抬了起來,望著我的眼睛。
他的眸子霧昭昭的。
他定定地盯著我看了好半晌,忽地一笑,孩童似的。他喃喃地說,“你不知道吧?我,我娶媳婦兒了。”
我合上了眼睛,努力地擠出一抹笑,我低低地回,“我知道啊……”
他聽聞,微微蹙了蹙眉,似乎未曾料到似的。
等到下一秒,他猛然間逼近了我的臉,鼻尖貼著我的鼻尖,嘴唇裡酒香甘洌,語氣卻是氣急敗壞的。
“你,你怎麼知道的?”
我實話實說,“瑤華。是瑤華,她告訴我的。”
是我求著瑤華,告訴我的。
魏凌辭一聽,惱了,好看的眉毛狠狠往下一壓,“討厭她!”
我唯有苦笑。
我正苦笑著,他卻忽地想到了什麼似的,抬手就箍住我細細的脖子,脫口而出地說,“那……你吃醋了嗎?”
我眼睫直顫,望著他的臉,眼淚掉得更兇了。
我搖搖頭,喃喃地說,“我不吃醋,我比誰,我比誰,都更希望……你能幸福的。”
他望著我,眸光迷離,眼神卻清澈,他就那麼似醉似醒地,望著我。
他的那種眼神,純淨,無暇,乾淨極了。
他一霎也不霎地盯著我,喃喃地說,“是嗎……”
我閉上眼睛,點了點頭。
他想了想,又說,“你,不討厭她們嗎?”
這話問得奇怪,我卻立刻就說,“不討厭的。”
“我呢?”他立刻追問。
我愣了愣。
見我怔忡,他著了急,立刻揪住我一條手臂,眼神無措,俊臉之上的緊張之色,更是根本就掩飾不住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