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哲忍俊不禁:“那豈不委屈姑娘?”
“不委屈,不委屈。”徐曼眉開眼笑:“大爺可以折現。”
陳哲哈哈大笑:“姑娘可要小心侍候好了,大爺一開心說不定就答應了。”
在病弱的徐姑娘滿嘴甜言蜜語,諂媚討好下,陳大爺豪爽地點點頭。
於是,在陽光明媚的第二天,兩人樂顛顛地走進專櫃,屁顛顛地出來。手上各戴了枚銀光閃閃的鉑金情侶光面素戒。X市沒有卡地亞,沒有蒂凡尼,這雙素戒實在太低於預算。折算下來,徐姑娘捧著沉甸甸的像徵三克拉卻遠勝三克拉的金卡,傻了眼。
“這就是你放在抽屜裡的三克拉,你還不用心疼,多好。”陳大爺眉開眼笑。
徐姑娘無語凝咽,多沒出息,長這麼大還沒存過這麼多錢。
她眨巴眨巴眼睛:“說吧,你是不是貪汙了許多錢。”
陳大爺氣結:“怎麼說話的,我像是會幹這種事的人嘛。”
“那咱一起畢的業,你咋就攢了這麼多錢?”徐姑娘不信。
“咱爹媽給的,專門娶媳婦用的。”陳大爺委屈地說:“再說,你也別這麼瞧不起人,大爺咱也不賴的。”
既然是娶媳婦用的,徐姑娘這個媳婦考慮了一千遍之後,鄭重接受了。
“我先幫你保管著,下回你再娶媳婦向我要。”徐姑娘拍拍陳大爺的肩膀,點點頭說。
陳大爺一臉恍然:“是咱兒子娶媳婦嘛?你想得真周到。”
徐姑娘砸了自己的腳,收好戒指和卡,喜滋滋地不做計較。
心裡那個美啊,電視上那些賊真傻,搶這個搶那個一不小心被抓到還要坐牢。像她這樣,勾答個人,不僅人有了,錢也有了,而且還是自動上貼的,多麼划算的買賣。
陳大爺盡忠盡責,盡善盡美,每天早晨準時到她家吃早飯,下班準點候在報社門外,晚上準時在她家蹭飯。兩人倒也如膠似膝,從來沒有過的甜甜美美。
兩家大人打鐵趁熱,也實在怕了這兩個太會折騰的禍害,生怕一個耽誤又整出幾年的冤孽來,也顧不得吉日不吉日,居然風風火火地翻了一遍日曆,指著一個日子,一錘定音:就這一天了。
良辰定於下個月初八。宜婚嫁。
已經收了人家聘禮的徐姑娘雖然覺得倉促卻也笑眯眯地接受了。
做為一個待嫁新娘,要準備的事實在太多了。
首先是通知列位好友。
她先是告訴了顧麗麗。顧麗麗聽到的時候正在喝咖啡,立刻一口吐了出來,結結巴巴:“你說什麼!你要結婚!!你和陳哲!!!”
等和顧麗麗揮手告別後,徐曼投入在門口接她的良人的懷抱,痛哭流涕:“我喉嚨也啞了,耳朵也聾了,早知道讓你和她講了。”
休息了幾日,聲音清澈如昔後,她電話通知了沈之秋,蘇倩妮。
兩位好友欣喜不已,對於徐曼和陳哲的週週轉轉雖不甚瞭解,但真心地祝福。
最後是擺定女兒國眾將,可讓徐曼花了血本。
女兒國眾姑娘一聽,當即要求一瞻親顏,眾口爍詞說哪位登徒子拐走了咱女兒國公主的芳心。
徐曼一臉黑線,她什麼時候成女兒國公主了,她向來是女兒國的保姆。
實在是眾姑娘最近沒別人好坑,又好久沒在外消遣了,心癢難耐。這不,機會來了。豈能容易放過。很盡職地表演同事蜜友的角色,一致要求陳哲本人親臨,順便請她們吃個飯,K個歌,泡個吧。
徐曼心裡哭泣,後面的順便才是關鍵吧。
她抵住壓力,誓死不從,咬住牙根說:“就吃個飯,其它恕不招待。本姑娘是要過小日子的,不能日子沒開始就變赤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