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頭又看懷中人,瞪著眼睛看了片刻,才猛地跳起來,將懷中那屍體遠遠扔到一邊,怒道:“哪裡來醜八怪!竟然敢矇騙本侯?”
牆角那人冷冷地看著他,敬安回頭看她,驀地轉怒為喜,臉上淚痕未乾,便撲過去,說道:“姚月娘,你沒有死?本侯就知道,上天……”一句話沒有說完,只聽得“啪”地一聲,謝敬安臉上,已經吃了一記。
外面圍觀眾將士見狀,頓時個個呆若木雞,眼珠子唏哩嘩啦掉了一地。一個個驚悚不安,不知道是趕緊抱頭鼠竄跑出去好,還是趕緊跪地低頭裝看不見好。
敬安被打停了聲,伸手摸摸自己臉,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怒道:“你這村婦,你敢……”月娥望著敬安,冷冷說道:“侯爺你方才說什麼?”敬安怔了怔,吶吶。
月娥瞪著他,說道:“我拼死救了你,你就這麼對我?連我家虎頭跟雞都不放過?”敬安毛骨悚然,語塞說道:“本侯……本侯只是……”月娥恨恨,說道:“早知道便放你去死!”
敬安看著她樣子,他從小到大,沒被人動過一根指頭,本來吃了一巴掌,換作平常早就暴走殺人,如今望著月娥恨恨樣子,微微驚之後,反倒覺得歡喜,恨不得她多打兩下,讓她多罵上幾聲。見她說完,便伸出雙臂,將她牢牢抱入懷中,寬宏大量,笑著說道:“本侯福大命大,怎會死,你也是,本侯不許你死。”真個心滿意足,萬事都覺得是好。
月娥被他抱住,掙扎說道:“我本已經死了,卻被你氣活過來。”敬安知道她是賭氣,便呵呵笑道:“你就算死了,我亦去閻羅殿拉你回來。”月娥說道:“放手!你要勒死我了!”敬安急忙略鬆開手,問道:“你受傷了?傷怎樣?”緊張地上下打量,又去掀她衣裳,不是輕薄,卻如輕薄。
月娥忍無可忍,說道:“住手!我無事,只是小傷。”敬安發覺她胸前果然殷出一團血來,頓時雙眼冰冷,沉聲問道:“是誰做?本侯把他凌遲處死!”月娥苦苦一笑,說道:“當真?”敬安咬牙,說道:“絕對。”又回頭怒視外面那賊人,說道:“是不是他?”月娥見他兇相畢露,才嘆道:“罷了,”低聲說道,“……是我自己做。”
敬安聞言一怔,急忙轉過頭來,對上月娥眼睛,身子一僵,猛地明白她為何會如此。眼睛剎那又紅起來。月娥轉開頭不看他,只說道:“你能來此,這黑風堡已經被攻下了?”敬安點頭。月娥這才微微一笑,說道:“果然是有勇有謀安遠將軍。”敬安無語,想到在路上她“激將”之事,眼中只是溼溼,又不願意她看到,便伸手仍舊將她抱住,只小心翼翼避開她胸口傷。
月娥伸手,本推在他身上,然而到底累很,先前也是過度疲累,又加上傷口作祟,昏睡過去,沒有察覺有人來到。只聽到他發狠之聲,才驚醒過來,見這人抱了個先前死在牢中女屍當作自己,不由一時啼笑皆非。又聽他打算著要對自家小弟虎頭什麼不利,又大怒。此刻見敬安抱著自己,卻心頭一寬,想道:“終於無事了。”索性便由了他去,又不放心,模模糊糊說道:“我睡一會,你敢動我家中什麼……不能跟你甘休。”敬安擁著月娥,聽她聲音漸漸小去,心又提起來,急忙伸手探她鼻息,感覺她微微呼吸,才放了心。使勁吸了一下鼻子,才將人打橫抱起來,擁在懷中,起身大步出了牢房。
敬安踏平了黑風堡,命人將黑風堡歷來斂就了財物之類都盡數搬出來,用車輛裝載了,將那些匪首並匪眾們盡數斬了,一時之間血流遍地,哀嚎四起,剎那屍橫遍野,敬安無動於衷,正是魔王本色。其他有些婦女並孩童便押了回縣衙,日後變賣為奴。這黑風堡眾匪徒,本來可以安安分分再過個幾十年,卻只因為一念之差,引來這魔王,導致一個血洗滅絕下場。
敬安命人斬殺了為惡眾匪徒,士兵將銀兩、女子孩童押出來,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