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受了傷。不都得花銀子去買跌打丸吃?君子動口不動手,有什麼問題,咱們都可以效法先賢,用論劍的方式解決,口頭比武,不要實戰。其實,要我說,口頭比武也沒什麼意思,不如咱們來開盤口,買輸贏?”
以往比武論劍時。都有莊家來開盤口。買輸贏,既滿足了俠少們對武術的熱愛,更刺激了消費,一舉兩得。可這回武林英雄排座次。那麼大的事。居然沒有一個莊家出來開盤口。俠少們也只好自力更生,豐衣足食。
到了比武之日,少林寺演武臺前人頭攢動。一個高大的擂臺,搭建的甚是氣派,四周的兵器架上,則放著各式刀槍。一群少林武僧,在擂臺上賣弄本領,施展各自的拳腳打的虎虎生風,看客們頻頻點頭,誇獎少林武術,果然有其獨到之處。
評委臺上,鄭國寶旁邊的女眷如今卻少了一大半,只剩了嶽靈珊、劉菁,其他人都不知去了何處。這兩人倒也顧不上跟鄭國寶說話,因為一個頭戴方巾,身穿直裰的中年文士,正在賠著笑臉,與鄭國寶攀談。“國舅,您看看,您這樣安排,小的們很為難啊。我們出來採訪,是要有任務的。完不成上面交代的工作,是沒有潤筆費拿的。按說這武林大會,比武奪魁排座次,是最容易出新聞的專案。可是您搞這個拳術、兵器,根本就不流血,不死人,小人回去,沒法向主筆交代。您能不能費點心,給安排幾場格鬥啊。”
“知己小報?你們還真是無處不在啊。上次五嶽合併時,那稿子是誰寫的?這是欺負朝廷沒有審稿機制,就敢胡寫亂寫。還有跟蹤我妻妾的事,又是誰授意乾的?那個什麼瘋狗隊還是什麼的,天天陰魂不散的綴在我後頭,還要說什麼官吏名士無**,這是什麼混帳話?難道官員不是人,憑什麼就不能有**?你還想要我照顧你們生意,做夢去吧。”
那文士被訓斥的臉上一紅一白,但還是咬牙道:“緹帥,你要知道,我們有新聞自有,有采訪的自有。你不能因為我們旅行自己的權力,就針對本報。我告訴你國舅,十大門派如何出爐,百鳳宮主與某權貴同宿一晚,這些勁爆的材料,都在我手裡掌握著。但是為了咱們雙方很好的合作關係,我決定不發刊。可是,如果我在比武大會上,拿不到我想要的東西,那些東西,你就等著見報吧。還有甯中則不得不說二三事,華山師門一網打盡,這些料,可是很足的。”
嶽靈珊在旁聽的清楚,粉面發白,銀牙緊咬,身體止不住的顫抖起來。劉菁則是冷眼旁觀,輕輕拍著自己懷裡的孩子。“好孩子,你看看啊,有的人啊,馬上就要倒黴了。”
鄭國寶不屑一顧,只冷笑一聲“知己小報這幾年怪不得一年不如一年,你們的主筆神龍見首不見尾,手下僱的,卻是這樣的貨色。播州要和平不要戰爭,播州的未來,應由播州人決定,不該由朝廷決定。這些狗屁不通的文章,是你們那出的吧。就衝這文章,我滅了你們的滿門都不算冤枉,還敢跟我討價還價?來人。”
瑞恩斯坦帶著幾個洋人晃盪著走了過來,鄭國寶使個眼色,那幾個洋人就如老鷹捉雞一般,將那位知己小報的記者提了起來。那位文士大驚道:“你們這是幹什麼?我有采訪的權利,你們不能這樣對待我。我沒犯法,你們無權這樣對待我。”
“官府抓人,還需要理由麼?帶下去,關到死牢,跟那些要砍頭的重刑犯關在一處,等我想起來那天,再放了他。”幾個洋人得了命令,拖拽著那文士去了,評委臺上的劉成,哈哈笑道:“不知死活的東西,就憑他,也敢和國舅爺叫板?死了活該。那些所謂文章我也看了,簡直就是其心可誅。”
“沒辦法,朝堂上袞袞諸公,不敢對盤踞一方的豪強動手,動不動就提楊家傳承八百載,歷二十九代。受播州百姓擁戴,不可擅動刀兵。他們就不明白,播州百姓越是擁戴,楊應龍越是要死。這天,是朝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