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的那位故友姓謝名宏,江陵人士,之前在南梁擔任中書主書之職,如果李祭酒不信的話,可以派人去查!”岑文字毫不遲疑的回答道。
李休聽到這裡更加驚訝的看了岑文字一眼,雖然明知道對方說的是假話,但能夠把假話說的像真話一樣,也算是一種難得的本事,特別是對於他所說的謝宏此人,李休雖然沒聽說過,但他相信肯定有這個人,而且籍貫與官職也不會錯,這恐怕是岑文字早就準備好的。
“呵呵,這就不對了,如果月嬋是謝宏之女,但為何她告訴我她姓蕭,而且還從小就在宮裡長大?”李休這時忽然一臉似笑非笑的看著岑文字道,其實月嬋根本沒說過她姓什麼,也沒說過從小在宮裡長大,這兩件事都是李休猜的,但他卻有絕對的把握。
果然,李休的話一出口,岑文字的臉色立刻為之一變,但這個人的城府很深,臉色很快就恢復如常的笑道:“這也不奇怪,月嬋她一向膽小,南梁滅後被押送到大唐,一路上肯定受了不少驚嚇,說一些謊話隱藏身份也是很正常的。”
“那就更不對了,月嬋又不是南梁的公主,何必說那麼多的謊言隱藏自己的身份?”李休這時看似隨意的反問道,他倒是想看看這個岑文字能撐到什麼時候?
聽到“公主”兩個字,岑文字的臉色也一下子變得十分難看,目光中也滿是複雜的神色,過了好一會兒,只見他才盯著李休緩緩的開口道:“李祭酒早已經知道了?”
“知道什麼?岑郎中這句話我怎麼聽不懂?”李休故意裝糊塗道,一張臉上也滿是無辜的表情。
“聽不懂你個鬼!”岑文字這時氣得在心中暗罵一聲,如果這時他還不知道李休是在演戲的話,那他可就太笨了,只是讓他無論如何也想不明白的是,月嬋本應該極力隱瞞自己的身份,可是為何會讓李休識破?而且聽李休話中的意思,好像還是月嬋主動告訴他的?
“李祭酒何必再裝糊塗,既然月嬋公主……”
“岑郎中慎言,在下這裡可沒什麼公主!”岑文字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李休給打斷道,不過岑文字的話也證實了李休的猜想,月嬋果然是南梁的公主,只是不知為何會被她鑽了空子,隱藏了身份變成一個普通的南梁宮女送進宮中,最後又被賞賜到自己這裡?
“李祭酒這是什麼意思?”岑文字看到李休明明知道月嬋的身份,卻又不願意讓他把話說明白,這讓他也有些不解的問道。
“岑郎中,南梁已滅,月嬋現在只是一個普通的女子,我不希望再因為以前的身份讓她感到困擾,我們誰都無法選擇自己的出身,但卻可以決定自己日後的生活,現在月嬋在我的庇護下過的很開心,這也是她親口告訴我的,所以我不想你再來打擾他!!”李休淡淡的開口道。
“李祭酒真的是這樣想的?”岑文字聽到這裡卻很是驚訝的看著李休道。
“當然!”李休點了點頭道,這時已經把話說開了,所以也沒必要再隱瞞。
聽到李休肯定的回答,只見岑文字卻是搖頭苦笑道:“早知如此的話,我也就不用費這麼多的心思了,能夠看到公……咳~,月嬋現在生活的這麼好,我也就放心了!”
“哦?岑郎中僅僅是想看看月嬋生活的如何?”李休聽到這裡同樣驚訝的看了他一眼問道,他本以為岑文字見到月嬋有什麼其它的心思?
“不瞞李祭酒,在下蒙南梁故主蕭銑的看中,曾經擔任過南梁中書侍郎之職,當初唐軍圍城,南梁還有數十萬援軍未到,只是當初我看到大唐統一之勢已經無可抵擋,所以力勸蕭銑投降,而且在我看來,大唐想要穩定南方的局勢,肯定不會太過為難蕭銑。”
說到這裡時,只見岑文字嘆息著搖了搖頭,隨後再次開口道:“蕭銑是一位仁主,也沒有爭霸中原的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