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過頭來,我對婆婆道:“放心吧,婆婆,我會好好養傷,不讓他分神的!”
婆婆讚許地點點頭,這時一個聲音突然插了進來:“真是個乖女子,還知道為未來的夫君排憂解難了!”
我回過頭一看,大鬍子手捧著一碗熱騰騰的藥,正在後面衝我擠眉弄眼呢!
這個千荀,在我的面前總不忘擠兌我幾句。可是,對待婆婆,他卻一直是謙恭有禮。
“荀公子,”婆婆扶了我在梧桐樹下的凳子上坐定了,才對大鬍子道:“辛苦你了,藥就留給老婆子我吧!”
大鬍子收起了嬉皮笑臉,小心翼翼地把藥端到婆婆手上:“還有點燙,婆婆您小心一點兒。”
喝完藥後,婆婆轉身去收拾藥碗和藥罐。而大鬍子,就在我的身邊席地坐下了。在這裡的近兩個月時間,大鬍子一直負責親自為我煎藥。他說,我的傷有點特殊,所以煎藥的過程也有點特殊,火候稍微不對就會影響藥效,因此每次煎藥他都是親力親為。
婆婆表面上對大鬍子有點冷淡,有點疏遠,可是私底下她卻告訴我,大鬍子是個好人。她說她曾親自見過大鬍子為我煎藥,那次他在柴房裡足足守了一個時辰,才煎好了一副藥。我每天要吃三次藥,而這也就意味著,他每天要在柴房裡守上三個時辰。三個時辰對於一個愛好運動的人來說,一動不動地呆在一個地方,是非常難受的。就像我,此刻,天天蟄居在這個院子裡,不能外出,可真是煎熬。尤其,我心愛的男人不再我的身邊,我更加覺得自己是度日如年了!
我們兩個在這個院子裡,一眼個坐在凳子上,一個坐在地上,兩個都是一言不發,兩個都是眼神呆呆地看著遠處。
“哎——”不約而同地,我們都嘆了一口氣,然後我們互相看著對方,都忍不住大笑起來。
“聽璟說,你很喜歡爬山!”大鬍子開啟了話題。
“恩。”我的嗓子在兩個月後,並沒有變成百靈鳥,還是有點沙啞。不過我倒喜歡自己現在的嗓音,因為它聽起來有點滄桑:“我確實很喜歡爬山。”
大鬍子笑了,從他顫抖的鬍鬚可以看出:“你和璟怎麼會在一塊兒呢,你們兩個一個好靜,一個好動。”
嗯,我倒沒意識到自己和那個鳳眼男人的區別。現在聽大鬍子一題,我才發覺,似乎璟比較喜歡安安靜靜地呆在一個地方,而我,則更喜歡外出。不過,自從我和他在一起之後,我覺得自己並不排斥安安靜靜地待著了,尤其是,當我和他在一起的時候!都說兩個相愛的人在一起,習慣會慢慢被同化。我現在,是不是已經被他同化了呢!這是不是也意味著,我愛他比他愛我要多一些呢、、、
不能免俗地,同許多陷入愛河中的女人一樣,我也喜歡胡思亂想,喜歡猜一猜,心中的他到底愛自己有多深。
戲劇化的,我突然想起了一首歌,在那世非常經典的一首情歌:要問我愛你有多深,我愛你有幾分,我的情也真,我的愛也深,月亮代表我的心、、、
想著想著,我就笑出聲來。
大鬍子抬起頭來,皺著眉頭打量我:“這個丫頭瘋了,莫名其妙地笑什麼?”
我回瞪他一眼,不知道為什麼,在大鬍子的面前,我感覺自己非常輕鬆、自在:“沒見過女孩子想心事麼!”
大鬍子咕噥了一句什麼,我沒聽清,估計也不會是什麼好話。
“小丫頭,”安靜了一會兒,大鬍子問我:“你這麼喜歡外出,可去過什麼地方?”
那一世我去過的地方倒是挺多的,可是這一世,記憶中我只去過杜鵑山和石劍山。夢中那個婦人說我失去記憶了,以後會慢慢恢復的,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想了一想,我道:“我只去過杜鵑山和石劍山。”
大鬍子看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