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錦到底是在老夫人跟前長大的,老夫人如今都自顧不暇了,心裡還記掛著司徒錦,甚至還想著替維護司徒錦的面子。
對於司徒錦而言,老夫人可真是親祖母啊!
可為何對她……難不成她不是老夫人的孫女不成?!
司徒嬌司徒嬌在心裡腹誹不已,少頃在心底劃過一聲的嗤笑,暗笑自個著了相。
老夫人不待見自個又不是一天兩天的事,那不是打從自個還沒出生就已經算計上了嘛,如今又何必為這樣的事兒動氣,難道越活越回去了不成?
司徒嬌在心裡自嘲一笑,眸底閃過一絲冷冷的笑意,面上卻依然保持著該有的恭順:“這事兒哪裡需要祖母操心,早兩日娘已經吩咐下去了,府裡哪能少得了二妹那邊的禮?再怎麼說也不能讓二妹沒臉不是!”
司徒嬌的表情雖然是恭順的,可這話中的意思卻著實有些啪啪地打老夫人的臉,著實讓老夫人覺得沒地擱臉了。
老夫人面上愣愣的,沒想到這個孫女也會有如此犀利的一面,與韓氏那溫吞的性子著實不同,也不知韓氏那樣的性子是如何教養出這樣的孩子。
不對不對,這孫女兒打出生就送了出去,壓根就不是在韓氏面前長大的,哪裡是韓氏教養出來的?
老夫人怔忡地看著司徒嬌,她沒想到這個被下人帶大的孫女,明明應該顯得小家子氣才對,可是卻人裡到外都散發出從容大氣的氣度。
再想想被她嬌養在身邊的司徒錦,老夫人的臉上閃過窘色,噎了良久才好不容易吐出話來:“倒也是的,你娘向來妥帖。”
安嬤嬤暗地搖了搖頭,老夫人這麼多了一嘴,只怕又在大小姐的心裡記上了重重的一筆。
老夫人就是太過維護孃家,最後卻養大了林淑琴的心,做下了一件又一件的錯事。
正經人家,誰會逼著將嫡孫女送出府外,卻將庶孫女養在身邊?
就算那個嫡孫女真的如當初所說的那樣是剋剋的硬命之人,也不應該多年對嫡孫女不管不顧,連一應生活用度都是桃林別院自個消化。
偏偏那桃林別院卻是夫人自個的陪嫁莊子,老夫人又偏偏嬌養著庶孫女。
結果送出去的穩重大氣,養在身邊的刁蠻任性。
也算是狠狠地打了老夫人的臉。
安嬤嬤長長地嘆了口氣,實在是想不明白,為何老夫人到現在心裡還偏著二小姐。
安嬤嬤如今都不知道該說老夫人什麼才好了!
老夫人怎地就不想想,一直以來韓氏就是個端莊穩妥的人,而大小姐回府以後處處表現出大家閨秀該有的氣度,為了給林家的節禮就三番五次地徵求老夫人的意見,又豈會留那麼大個漏洞讓別人說嘴?
等到司徒嬌告退離開慈安苑,老夫人方幽幽地嘆道:“今日老身又是枉為小人了!”
安嬤嬤雖然心裡就是如此想的,卻又怎會介面,只是扶了老夫人躺下。
如今老夫人看著是比剛中風時好了許多,其實上身子骨卻是虧了的,再不復中風前的硬朗。
關於司徒錦那邊的節禮,韓氏倒真的早就叮囑過司徒嬌,不僅僅是司徒錦的禮,另外還專門給宮嬤嬤備了禮。
如今正德女子學院那邊,宮嬤嬤每個月會給韓氏來封書信,主要就是向韓氏通報司徒錦在正德女子學院的情況。
司徒錦本人自從去了正德女子學院以後,只給府裡寫了一封報平安的信,那還是她剛剛到正德女子學院時寫來的。
那時司徒空剛剛啟程去邊關沒多久,於是信直接送到了韓氏手上,韓氏並沒直接拆開看信,只是讓人將信送到了老夫人手上。
信給老夫人送去以後,韓氏沒再關心此事,倒是安嬤嬤偷偷向司徒嬌透了個底,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