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劉表首級。擲於地上,然後向曹操單膝跪倒在地。喝道:“蔡瑁恭請曹公為牧守荊州!”
其餘黃承彥、黃祖、王威、王粲、韓玄等荊襄士族亦紛紛跪倒在地。齊聲唱道:“恭請曹公牧守荊州。”
沉重的腳步聲中,全裝慣帶的張任已經昂然直入,向嚴顏抱拳道:“老將軍如此急著將末將從葭萌關召回,不知有何緊急之事?”
嚴顏道:“孟道(張任表字,杜撰)還是問兩位大人吧,老夫也是心中疑惑。”
張任環顧左右,見費詩、王累、王平肅立帳中,急抱拳道:“原來兩位大人還有子均(王平表字)都在。末將方才真是失禮了。”
費詩笑道:“將軍不必介意,呵呵。”
嚴顏肅手道:“兩位大人還有孟道、子均請入席。”
五人分賓主落座,費詩清咳一聲。忽然問嚴顏、張任道:“在下冒昧問兩位將軍一句。扼守葭萌關、劍閣。乃是為何而戰?”
嚴顏不答。
張任卻是遙向南方拱手一揖,朗聲道:“自然是為了主公而戰。”
費詩又問道:“那麼主公又是為何而戰?”
“這……”張任一頓。勉強答道。“自然是為了朝廷鎮守西川而戰。”
“好。”費詩道,“當今天子何在?”
張任道:“洛陽。”
費詩道:“天子既在洛陽,驚侯既為丞相,兩位將軍扼住葭萌關、劍閣而阻擋朝廷大軍入川。豈不是犯上作亂?”
張任道:“公舉(費詩表字。改之)大人此言差矣。馬躍名為漢相實為漢賊,天子雖在洛陽實為馬屠夫所挾持而身不由己。主公既為漢室宗親,自當替朝廷效力。替天子鎮守一方基業,又豈能放任馬屠夫地叛軍進入西川?”
一直不曾做聲地嚴顏忽然道:“孟道這話就不必說了,其實你我都知道是怎麼回事,西川是西川人的西川,又豈容馬屠夫這個外人染指?這便是老夫與孟道守住葭萌關、劍閣。拒絕西驚大軍入川的全部理由。”
張任並未反駁。顯然是預設了張任地意思。事實上也地確是這麼回事。
費詩微微一笑,欣然道:“還是老將軍敢直言相告。那麼在下還要請問老將軍,劉焉、劉璋父子難道就是西川人嗎?吳懿、龐羲難道就是西川人嗎?董扶、趙韙雖然是川人,可在他們地祖父輩便已經移居中原,事實上已經不能算是真正地西川人了!”
費詩話音方落,王累接著又說道:“現在地西川早已經是外人當政,兩位將軍不妨睜開眼睛看看,我們這些真正地西川人處境又如何呢?張松大人才幹過人,不過屈居從事之職,龐羲、趙韙只為阿腴奉承卻身居高位;董扶、吳懿進不能上陣殺敵,退不足以震懾三軍,卻手握重兵。兩位將軍勇冠三軍、名震西川卻屈居偏將、遠守邊關險要。手下亦不過區區兩三千兵卒,這難道就是兩位將軍所希望看到的西川嗎?這難道就是兩位將軍不惜為之拋頭顱、灑熱血。這之馬革裹屍地西川嗎?”
“這……”
張任、嚴顏同時語塞。說到上陣殺敵,一百個費詩、王累也不是兩人對手,可說對辯才。只怕一千個張任和嚴顏也遠非費詩、王累之敵,不過話說回來,嚴顏、張任也覺得費詩、王累說得在理。現在的西川的確不是兩人所希望的西川。
費詩深深地吸了口氣,稍稍平抑下心中的激動情緒。接著說道:“任公(任岐)、賈公(賈龍)地事情。兩位將軍並不陌生吧?要說忠心。任公、賈公對劉焉可謂忠心耿耿,可最終下場如何呢?還不是被劉焉借東州士這把刀給殺了!”
王累道:“劉焉為什麼要這麼做?因為任公、賈公的威信太高,已經威脅到了劉焉地地位。劉焉不希望我們西川人有朝一日能真正掌握自己地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