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到老闆專用的休息室,蘇茹緩緩舒了兩口氣,狠狠加長指甲掐進了肉裡,卻根本沒在意痛楚。她有些顫聲的問:“蘇零,你說的熟人就是他?”頓了頓,又補充道,“聯邦搜尋隊的熟人?”
“蘇茹,請不要懷疑我的能力。”耳邊響起了蘇零的抗議聲,作為一臺電腦,若是功能被質疑,對於“0號副控思維體”來說,是一種很大的侮辱。
沒有去計較這個,蘇茹嘆道:“果然是熟人……”可不熟嗎?蘇茹唯幾見到的人啊。在她印象中模模糊糊的坐在網咖櫃檯收錢的小馬。真是,沒有想到,令人意外啊。人說中隱隱於世,這位還隱的夠深,若非如此蘇茹恐怕一輩子都猜不到。
“是意外……”明白蘇茹心中的恐懼,也瞭解蘇茹本來就有些不正常的精神,蘇零淡淡的用合成音吐出了三個字安撫她。
“聯邦已經窮到連自家精英的搜尋隊員都養不起還得要做兼職了?”蘇茹挑起眉,眼中是濃濃的嘲諷意味。繼承了蘇雯的記憶,加上這段時間的觀感,蘇茹真對這個所謂的聯邦感到厭惡。
“蘇茹,雖然你在前往時系統並沒有甦醒,不過也有部分記錄。根據剛剛擷取的資訊資料,地圖路線顯示,‘歸宿網咖’距離這間茶館只隔了一棟樓,但由於並無直接通路,只有走網咖後門才可以插道,確實鮮為人知。”
“根據系統所得資料分析,《惡魔的顫音》一曲播放組織,恐怕就是以此網咖為其中一個據點。你所進入的那間屋子佈置,與他們組織的風格不謀而合,據點可能性極大。聯邦四十年來,一直對於平民窟事件未能斬草除根耿耿於懷。但當初周老將軍尚在,無人敢試其鋒芒。”
“但如今老將軍已仙逝許久,早期那一批老骨幹去的去亡的亡,只餘寡母孤兒。礙著一個約定聯邦不得不損失如此龐大的地盤,早就滿腹怨言。如今查到有組織異動,排派出人員潛伏推波助瀾這是理所當然的。”有些事聯邦不可以做也不能做,但聯邦很樂意某些組織去做,只要不是由聯邦承擔這個責任。
“蘇茹,你的精神現在很不正常。”蘇零平穩的陳述著事實。
“那又如何?”蘇茹曾經被查出有過抑鬱症與精神分裂傾向,聽到這也沒有表現出吃驚。
“系統最高指令是不得入侵造成任何的人員財產損失。但宿主的生命安全被列為第一優先,在你的精神面臨崩潰的前提,系統才可以解放攻擊系統封印為你竊取資料,在不造成損失的情況下,允許變通。”
勾了勾唇角,蘇茹沒有回蘇零的話。她對著小鏡子裡陌生的臉心中一陣發冷,這位“小馬”既然蘇零說是巧合,那麼就是巧合了。一面之緣還有著偽裝他也認不出自己的,更何況真的認出他也不見得會懷疑如何。個人愛好打扮的奇怪不成嗎?這麼想著,她的心跳終於平穩下來。
風暴四
時間不會一個人的意志為轉移。
蘇茹兢兢戰戰過了好幾天也沒再次遇到那個傢伙跑來逮她,終於放下心來。原本以為聯邦不知透過什麼手段得知她是這場災難其中倖存者派人搜捕她,如今看來是多慮了。
最近蘇茹沒有了太需要花錢的專案,姑且讓蘇零放慢了接各大駭客/計算機論壇上的金錢懸賞任務。雖然以這個世界的計算機水準為標準,超出難度的她都沒有讓蘇零去碰,可太頻繁也會引起懷疑,姑且沉寂一段時間。
透過中介公司,蘇茹在附近找了找了一位按時過來清掃的鐘點工進行打掃,自己就悠哉悠哉的成天躲在老闆專屬的休息室裡。茶館的設計也許本來就是被原先的主人當做家的,從櫃檯旁邊的門進去便有一衛生間一廚房,都是私人的。茶館公用的則從進入那一邊走,倒是兩手都方便。再進去就是一間小客廳,然後是小臥室,原先的物品都已被全部帶走,如今是新添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