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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熱……”我扯了扯自己的衣領,頭也有點暈,有種全身都在發熱的感覺,胸中的熱氣竄上臉頰,讓我覺得渾身都不自在,想要繼續扯衣領,結果卻被一雙手給握住了。
“蓮,別脫。”窗外照進來一絲幽光,照得波風水門那雙藍色的眸光越發晦暗不明。
“但是,好熱……”頭腦輕飄飄的,好像走在雲裡一般。觸及到他的手溫,頓時覺得波風水門的面板好涼好涼,我無意識拿起他的手到我臉上蹭了蹭,彷彿只要這樣做就能夠降低我臉上的熱度。
“蓮,你這樣會讓我很為難的。”波風水門輕嘆著抽出手。
涼涼的溫度被抽走,於是我不滿地瞪,沒等我反應過來,整個人就已經被他攬在了懷裡,很溫暖,且小心翼翼的懷抱。
可以降溫的東西就在眼前,我沒道理會放過他。波風水門露出面板的地方出了手之外,還有他淨白的脖頸和臉頰,飛速攬住他的後頸,我眯了眯眼睛,便把發熱的臉埋在他的鎖骨上,像個貓咪一樣舒服地蹭啊蹭,那一瞬間,我似乎感覺到了來自波風水門身體的戰慄。
“蓮,你這樣下去,我怕自己會無法忍住的。”波風水門的聲音聽著有些低沉,因為他把下巴擱在了我的頭頂上,所以我看不清他此刻是什麼表情,總感覺他現在好像忍得非常辛苦的樣子,從他低沉到有點嘶啞的聲音我就可以聽出來。
我抬起頭脫離了他的懷抱,轉而攀著他的肩膀一臉認真地盯著他幽藍的眼睛。“水門,美琴說,總是忍耐的話,對身體不好。”不記得美琴是什麼時候跟我說的話,總之,那一瞬間我腦海中浮現的就是這句話。
波風水門沉默著表情目光炯炯地注視著我,金色劉海下的那抹藍,在這微弱的光線中顯得奇異的幽亮,在我仍舊在為發熱的身體犯愁時,他已經緩緩捧起我的臉,然後傾身吻了下去。
唇壓著唇,濡溼感在舌尖慢慢逸散開來,他吻得越深,我則大腦越暈。因為懂得了在接吻中換氣,因而不至於出現大腦缺氧的情況。我腦中雖沒有缺氧,但卻有種身處於雲端之上的飄飄然,理智和思維都隨著這吻而拋到了角落裡,等我們彼此都稍稍回過神來時,他不知何時已經把我壓在了床上,波風水門垂落的金色劉海弄得我的臉頰癢癢的。
“好熱……”感覺身體比之前更熱了,我煩躁地又去扯了扯領口。“我來吧。”充滿磁性的嗓音在我耳邊溫熱地響起。“蓮,可以嗎?”他的手停在我的領口上,聲音低沉地問,噴在我鎖骨上的,全是溫熱的呼吸,而且,帶了一絲連他也沒有察覺到的粗重。
“嗯。”我聽見自己小聲呢喃,因為酒精的作用,所以我對他的話依舊聽得雲裡霧裡,但有一件事情是我本能可以肯定的,我現在的身體實在太熱了,不脫衣服的話我怕我最後會熱死,而且,不知道為什麼,波風水門的面板很涼,涼到我只要觸控他的面板,彷彿就可以解掉身上的燥熱。
房間裡只剩下衣物退卸的摩擦聲,以及彼此粗重的呼吸,夜很深,也很長。
……
後來……後來的事情我完全不記得了。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第一感覺便是腰痠背痛,我是聽著鬧鈴的聲音醒過來的,意識朦朧間伸出手到床臺邊摸了摸,不久,我的手便越過障礙物摸到了鬧鈴,手用力一啪一按,於是吵人的鬧鈴終於不再響了。
等等……我的意識慢慢回籠中,貌似,我剛才在摸鬧鐘時,好像摸到了一個高隆的障礙物。
刺眼的陽光從窗外溜了進來,眼珠慢慢開啟一個縫隙,等我適應了屋內明亮的光線後,方揉了揉眼睛睜開,然後很自然地看到了我旁邊睡著的另一個人——金色的腦袋和俊秀的五官,面板白淨,鼻樑翹直,睫毛細且長。
他的嘴角稍微翹起,臉上掛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