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少奶奶料事如神!”玉石走進來,一臉燦爛的笑:“故意留我在外面抓那聽牆角的,果然給抓到了!”
潤璃從藥箱裡拿出一包藥粉交給翡翠:“你趕緊去清水衝了來給你家少奶奶喝了。”
那容氏現在倒也鎮定了,眼皮也不抬的對著跪在地上的丫鬟說:“千紅,你是外面院子做灑掃的丫鬟,進到我院子裡面來做什麼呢?”
那千紅眼神躲閃,口裡一味只喊著“冤枉”,只說自己是來內院看看有沒有要打掃的地方,並不是來聽牆角的。
“少奶奶,我看你不用和她客氣,待老奴好好審上一審,保管她說實話!”阮媽媽陰測測的笑了起來,潤璃看了心裡也是發憷,沒想到這阮媽媽卻是從大理寺出身的,對審案之事如此熱衷。
那小丫鬟看著阮媽媽那陰笑著的臉,直打哆嗦:“我真的只是……”
阮媽媽沒等她說話就對著玉石和珍珠說:“把她拖到後面院子去,我倒想看看她要熬多久才能說實話!”
看到潤璃望著阮媽媽的背影,一副驚愕的神色,容氏淡淡的笑著說:“蘇姑娘,倒讓你見笑了,我那阮媽媽的父親是個武藝精湛的,傳了幾手功夫給她,雖說不能成為武林大家,倒也足夠讓那些不見棺材不落淚的奴才開口說真話了。”
這話音剛落,就聽到後院傳來一聲慘叫,聽得潤璃和嫣紅絨黃都猛然驚悚起來。
“我說,我說……”那丫鬟淒厲的聲音傳進了屋子裡諸人的耳朵。
——這就招供了?
潤璃皺眉,這個做內奸的丫鬟,實在太沒有職業操守了!
就見阮媽媽拎著那小丫鬟進來,一把摜到地上,怒喝一聲:“你還不說?”
那小丫鬟看上去外表倒無大礙,但卻皺了一張臉,五官都擠到了一塊,彷彿異常痛苦:“是太太叫我看著大少奶奶屋子裡的動靜的,說無論什麼都要去報給她聽……”她歇了歇:“而且,我也不是為首的,大少奶奶,千鶯才是太太的心腹呢,太太每個月都會給她老子娘多發二兩銀子,就是因為千鶯在這裡起作用的緣故。”
千鶯?昨天不就是她和阮媽媽一起去抓藥的?容氏眉頭一皺:“你說的可是實話?我怎麼能相信你?”
“大少奶奶要是不相信也就算了,奴婢本來就不想給太太做這等事情,提心吊膽不說,更要緊的是如果傷天害理,日後會有報應的!奴婢的哥哥上個月已經死在外頭了,奴婢也沒什麼牽掛了……”說到這裡,那個叫千紅的小丫鬟已經是淚流滿面,泣不成聲。
潤璃和嫣紅何曾看過這種場面?心裡皆是一陣隱惻。
容氏看了看潤璃的臉色,對阮媽媽說:“你且解了她的穴道,別驚了貴客!”
阮媽媽應了一聲,上前在千紅身上指了兩下,那千紅這才癱倒在地,也不說話了,只是一味的喘著粗氣。
“媽媽好厲害!蔥翠想跟著媽媽學這門子功夫!”突然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了過來,潤璃轉臉一看,由容氏的丫鬟領著走了進來的,不是蔥翠和黛青又是誰?
“真是沒得規矩,在外做客又不是蘇府,哪容得你大呼小叫?還不給大少奶奶請安?”潤璃看著蔥翠瞪得圓圓的眼睛,佯裝生氣的呵斥她。
“罷罷罷,何必如此見外!”容氏接過翡翠手裡的藥湯,一口飲了個乾淨:“真是有其主必有其僕!蘇姑娘的丫鬟都隨了你,一個個這麼聰明伶俐!”
“什麼聰明伶俐呢,就會一張嘴胡說,到處給我惹麻煩!”潤璃看了看蔥翠:“不是叫你們呆在竹園,自己弄點午飯?”
“奴婢們給大少奶奶請安!”蔥翠向容氏打了個千兒,站起來又說上了:“姑娘,你有地方吃香的喝辣的,就把蔥翠和黛青給忘了?你好狠的心!”
“不會